裴行舟跟出去:“老头都能挂神医的牌子了,说明有几分真本事,你这情况莫不是真被他说中了?”
“别逼我爆粗口。”
陆承珝的俊脸直接黑了。
两人在屋外站了好一片刻,屋内,纪昆已经包好了十五包药。
“每日一服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喝下。”
“哦。”
苏心瑜只能应下。
纪昆递药给苏心瑜,觉得十五包药拎着沉,缩回手冲陆承珝喊:“喂,还不快来拿你的药?”
陆承珝眼风扫向寒风,缓步进了屋。
寒风上前接过药,道了谢。
纪昆点点头,再度提笔写了个寒州的地址。
“这是我师父的住址,你们去寻他。”说着提醒他们,“我师父脾气甚是古怪,可没我好说话,你们心里有点数。”
苏心瑜接下写了地址的纸条:“多谢纪大夫!”
抬手往荷包掏出银票给他,被他拒绝。
“自个采摘的药材,不值钱。”
“要的,就当辛苦钱。”苏心瑜将银票摊开,指着上头的金额,“也不多的。”
“这还不多?二十两了。”
“您收下罢。”
她再度塞过去。
“不要不要。”纪昆别开头,一只手作推辞状,一只手捏住了银票,“那我还是收下罢。”
苏心瑜忍俊不禁。
纪昆收了银票,便给他们煮茶喝。
“都坐罢。”
难得他屋里来这么多人,热闹。
苏心瑜坐回原来的椅子上,看院门口经过的民众时不时地探头往里看,就是不进来,好奇问纪昆:“他们是有事来找您,看我们在,不好意思么?”
“他们不敢进来,怕把我草药弄乱,需要我看诊的话,他们会在门口喊一嗓子。”
“那神医的招牌就是民众送的吧?”
“贺进那小子送的,进官场不久那会所送,医术没长进,倒学会虚的一套了。”
纪昆拿出茶具,茶叶。
陆炎策接话:“那你还把旗子挂出来?”
“上头写了我名字,挂就挂了,想看诊的百姓远远就能瞧见。”
说着,他拎起茶壶倒热水。
“得了地址得了药。”陆炎策又道,“幸亏中午你没跟我们进城,若是进城,咱们肯定请你去酒楼。依照你的脾气,决计不会给地址了。”
“怎么说?”纪昆拉了下椅子坐下。
陆炎策道:“昨日我们才到骞州,发现客栈井里有个浸泡着尸体的坛子,今日咱们在街上,听闻酒楼也出了同样案件。”
“泡着尸体的坛子?”纪昆眉头拧紧。
“都做成了人彘了,在井水里泡了很久。”
陆炎策说罢,浑身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苏心瑜看纪昆的神情,遂问:“您对骞州熟悉,又时常给人看诊,可有听说什么?”
“人彘倒没听说过,不过那户有钱人家或许有嫌疑。”
“怎么说?”陆承珝终于问出声,“还请具体说说。”
“我也只是猜猜。”纪昆不想多说。
寒风道:“我家公子是大理寺少卿,杜刺史查此案遇到问题,还得来请教我家公子。”
纪昆吃惊,这才道:“那我就讲讲罢。”
“那户人家男主人要我去看诊,并非他得了什么病症,而是他身旁有太多女人,宠幸不过来,要我给他做些那方面的药。”
“起初他们来请我,我以为是简单给人看病。”
“到了那人跟前,一瞧他的面容就是纵欲过度的表现,他要求药物延长他那什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