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的身体,自个的性命,你就不能着点心?”她越说越恼,“你那么高个子杵着,就这么杵着呀,话都不说,求求人家也好的嘛。”
寒风小声解释:“少夫人,公子他不会求人。”
苏心瑜一噎,站到陆承珝与裴行舟跟前。
两男子一个赛一个的俊美,皆比她高出一个头之多,此刻的她双手环抱,仰着小脸瞪他们。
陆承珝与裴行舟,一个清冷着一张俊脸,一个挂着淡淡笑意,皆静静看她。
他们这般看她,她越发来气。
“说罢,什么是美人‘鱼’?”
陆炎策看热闹不嫌事大,也凑来:“对,你们方才为何不让那老头讲?”
他个子矮小,脑袋仰得高高的。
苏心瑜又道:“我就觉得他应该有解毒的方法,因为不是很信任我们,所以卖了个关子。即便没有法子,咱们好歹得知道他师父的住处不是?”
“对,你们快说!”
陆炎策指了两个高大的男子,没事长这么高作甚?与他们说话害得他脖子疼。
陆承珝不语。
裴行舟浅笑:“心瑜,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所以你们是知道的?”苏心瑜拧了眉头,压低声,“还是说你们‘使用’过?”
“没有。”寒风急忙帮自家公子澄清,“少夫人,我们公子与您成婚前,连女子的头发丝都没碰过。”
陆承珝的手指再度控制不住地摩挲。
他方才碰她的头发丝了。
那一触仿若触及了上好的丝绸般……
倏然间,听闻裴行舟提了音量:“小舅我清清白白。”
“我相信你们,可是纪大夫不信,咱们得让他知道你们与他口中的有钱人不一样。”苏心瑜说着,问,“美人鱼,是哪个‘鱼’字?”
裴行舟见陆承珝冷着脸,绝对不会说的模样,他只好开口道:“痰盂的盂。”
听闻是这个“盂”,苏心瑜捂住了嘴:“我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了。”
陆炎策惊呼,大声道:“美人做的痰盂?死的还是活的?”
“废话,当然是活的,死的怎么张嘴?”裴行舟反问,“再说那些变态也不会弄个死人放屋里吧?”
微顿下,又道:“其实京城也有不少人有此癖好,有些人使用了美人盂后,还命美人不许……”
他都说不下去。
“不许吐掉?难不成还要咽下去?”陆炎策跳起来,手抓着头皮,“太恶心了,听得我头皮发麻。”
“陆小八,你别问那么清楚。”
苏心瑜胃部涌起不适,小脸发白。
裴行舟蹙着眉:“此刻知道我们不让纪昆说的缘故了?”
“知道了。”苏心瑜点点头,按住胃部不适,“怪不得纪大夫不给某些有钱人看诊。”
陆承珝清冷出声:“回罢。”
“等等。”苏心瑜看到檐下摆着两双洗干净的鞋子,脚趾头的地方同样都是破的,“琴棋拿根稻草,量一下鞋子尺寸。”
“是,小姐。”
琴棋在草垛抽出根稻草,量了鞋子长度后折断。
众人回了马车上。
回到骞州城内,众人随裴行舟去了裴家在骞州的成衣铺。
铺子内,见男女老少的衣裳鞋袜皆有,苏心瑜依照稻草杆子的长度买了两双棉鞋,两双春秋鞋,连同鞋子还买了几双袜子。
裴行舟瞧出来:“给那老头的?”
“嗯。”苏心瑜点头。
陆承珝亦淡淡问出声:“还想着让纪昆帮忙?”
“是,咱们还不知道他师父的住址。”
苏心瑜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