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墨抿抿唇,莫名就想起了很久之前,在阿提拉公国。

“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她轻声道,“在阿提拉公国见面那次,你不是还想往我怀里靠吗?”

然后被她捏着下巴粗暴推开了,也由此奠定了她一开始对黛洛芙的不良印象。

哪里想到,黛洛芙骤然咬紧了牙。

“什么往你怀里靠?秦含墨,你真是自恋的可以,”她带点崩溃地低吼,伸手去拍秦含墨的脸,跟只生气的布偶猫似的,爪子一下接着一下拍,“你当时带着面具,我又看不着你这张脸,怎么就往你怀里靠了!”

秦含墨被打的有些懵。

果然喝醉的人说话毫无逻辑。

“我当时,我当时是喜欢你……”

黛洛芙这家伙,在关键地方停下了,打了个酒嗝。

秦含墨吓了一跳。

“……喜欢你的声音,我是个声控好么?”黛洛芙接着上一句吼完,叹气,又蔫下来了,“怎么这么好听的嗓子长在你这狗东西身上了。”

秦含墨不动声色吐出口浊气,对黛洛芙的咒骂习以为常。

工作狂就是这样,那些郁结的东西总得有些发泄的途径吧。脏话已经是伤害程度比较低的那个了。

再想到自己不干活,总有一点点小小的愧疚。

她捏块小饼干,往黛洛芙唇边送。

黛洛芙张嘴,咬住,嚼啊嚼啊嚼,评价,“难吃。”

“难吃多吃点,”秦含墨拍她脑袋一下,施施然坐好,思考一会儿,“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只能我退一步了,当时一上头干出那事,的确是我的问题,”黛洛芙又往嘴里送一块小饼干,叹气,“被剥夺爵位的贵族会官复原职再升半级。”

秦含墨明白了今天黛洛芙为何这么郁闷。

原来是打算认输了。

“但我不可能立后,”黛洛芙很快补充,又低声嘟哝,“我得想个办法……我一个人压不住他们,得再加一个。”

说着说着,黛洛芙突然抬头看她。

秦含墨打了个寒颤。

然后,喝醉的人突然起身,跌跌撞撞走两步,坐在了她怀里。

“秦含墨,帮我个忙。”吐气如兰。

她的脑袋被人强行压着,落在了柔软脖颈处。

“咬一口。”

“你发什么疯!”武圣是很容易挣开一个魔法师的制衡的,秦含墨猛地推开她,胸膛不断起伏,惊疑不定。

这家伙……她,她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

“孤还有很多事要做!”可黛洛芙声音更大地吼了回去,“孤要延续这个新的种族和国度!孤要开辟延续千年万年的血族江山!孤每天一睁眼就有无数事要操心!孤没时间和那群老古板扯皮!”

她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紫罗兰般的眸子里却是闪闪发光的星辰大海。

下一瞬,星辰黯淡而祈求。

“秦含墨,帮帮我。”

那是第一次,自己颤抖着,在她脖颈上留下吻痕。

第二日,黛洛芙是带着这个痕迹接见众贵族的。

流言就这么越过了宫墙,在前朝发酵,又宛若炸弹一般落到民间。

她们澄清,辟谣,但她还是会在黛洛芙的请求下为她留下新的痕迹。

……

而第一次失控又是什么时候呢?

秦含墨已经快不记得了是什么事了,只记得那晚黛洛芙又烦得喝醉了,在自己例行公事的时候,她一侧脑袋,吻上了自己的耳垂。

“秦含墨,我需要发泄。”

那是成为王权象征的紫罗兰法杖第一次用在主人身上。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