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面对谁,但他灰暗的眸光中渐渐迸发出了火焰。

“不,不是这样的,女士,”他依然保持着礼貌,冰冷的说,“我的妹妹,或许在几天之后,就会顺着护城河回到这里,和我爸爸一样躺在这里。”

“教院不会做些什么吗?”柏嘉良知道他话语中的含义,却又不得不轻声问。

“会,”男孩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他们会免费给护城河里的尸体提供棺材和墓地。”

柏嘉良沉默了会。

“对这种行为,教院有什么规范和措施吗?”

“您觉得会有吗,女士。”

柏嘉良缓缓伸手,撑住脸,不让男孩看见自己难看的脸色。

她几乎都已经能说服自己,不去干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