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的思路。
阿努什卡突然就读懂菲特的神情为什么是了然和无奈。
他从小就不平凡,他的虫生可能像米兰那样一波三折,性格可能像菲特?怀恩对世界充满探索野望,有着卡罗尔过于敏感的心思,而约书亚身上的天骄傲慢则来自他搅弄虚拟去影响现实的天赋。
菲特一定走过很多星球,见过阿努什卡不屑一顾,也不愿放慢脚步去观察的世间百态,见过无数个有血有肉,对他表达善意、臣服于他人格魅力的虫族。
那些虫族是否也像今日的我?
因为一时的热血上涌,眼中氤氲迷离的神态,仿佛原始的动物望着火,既畏惧又向往,然后朝这位年轻慷慨的亚雌送上敬意与忠诚?
“阿努什卡,你的抑制针剂是失效了还是你用了其他针剂?”菲特关怀询问,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阿努什卡明白了,菲特见过,他一定见过很多这样的场景,曾被许多比他还要会表露赤诚,准备惊喜的虫族包围过,所以现在仍能抵御权力拜倒于脚边的诱惑。
阿努什卡一时沉默下来,菲特又摸了一下他的耳朵,关心和担忧出现在脸上。
阿努什卡的额头和耳后温度摸上去烫得像高烧,时寸瑾立刻去翻找医疗台抽屉里的抑制剂。
突然,时寸瑾的脚被握住,他下意识往外抽。漫游者备用的衣帽间并没有合适他的鞋码,他在室内一直光脚走来走去。
抽,没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