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黄蜂军竟然只投放了30万武装兵?
不对劲。
一声巨响突然在时寸瑾的车厢附近炸开,越发接近的爆破声迫使时寸瑾立刻离开车厢,再不离开很可能车厢会再被炸翻一次。
时寸瑾卷好围巾,顺着车厢扭曲的缝隙爬到地面,小心探头往外观察,很快就知道了30万武装兵的含义。
…
地表遍布倒塌的房屋、虫族士兵尸体、损毁的坦克,无数节炸翻出来的轻轨车厢随处可见,黑烟四起。
胡蜂军基地的外墙尽碎,战机等一系列空军武装停在原处一动不动,战场上所入目的胡蜂士兵全是陆地步兵,他们扛着枪和手持火箭筒冲锋,坦克是他们最大型的反击武装。
而他们的对手,黄蜂军全军5米往上的人形战甲,战甲上装载各式各样的高科技武装,战甲一炮横扫,杀起胡蜂的陆地兵就像在割半扇小麦。
黄蜂不仅杀胡蜂士兵,他们还会对这附近的胡蜂公民投掷各类声波炸弹。
此趟被炸翻的轻轨里活下来的乘客不止时寸瑾,侥幸没震死的胡蜂种从车厢里翻出来,从土里爬出来,还来不及喘口气,黄蜂投掷的声波炸弹就把他们震倒在地,口鼻耳爆血。
但那些胡蜂公民简直超出时寸瑾对“战争难民”的常规理解。
他们“嘎”一声轰然倒地,但只要还能爬起来,成年虫就会像士兵一样,他们捡起死去胡蜂军雌的武器,紧跟仍然活着的胡蜂军冲锋。
他们一点也不畏惧战争死亡,神态间甚至充斥对战争的狂热,即使黄蜂军开着人形战甲杀他们就像割稻草,他们也源源不断地往前,用身体堆积成墙山,为身后的幼崽与弱小亲眷隔出一条逃亡的路线。
那是一种充满仇恨与诅咒、又充满希望与无畏慷慨的牺牲。
焦土之地,生和死就是胡蜂与黄蜂的手腕,他们用力掰着,谁都试图把对方摁下去。
时寸瑾藏在车厢铁墙后,望着远处的一切,不由自主屏息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