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银很快恢复正常,他弯腰捡起那本从手里跌落的书,冲她微微一笑:「我们说到哪里?」
有哪里不对劲。
这不是安妮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不光是银,之前和墨对话的时候,他们也会突然变得十分痛苦,然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彻底忘记刚刚交谈的话题。
究竟……究竟怎么回事?
「安妮……安妮?」银伸出手在安妮面前晃了晃才唤回她的心神:「你在想什么?」
「没……」
安妮只能摇摇头,将一肚子疑问咽下去。
*
从实验室的床架上坐起,安妮看到旁边托盘里血肉模糊的一团,才真实感受到它的存在。说毫无感觉是不可能的,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铁石心肠。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仿佛是同这个曾与自己血肉相连的孩子的最后告别。
但这个婴儿似乎……安妮还想再仔细看看,却被银捂上了眼睛。
银体贴地擦了擦她的眼泪,又拿过一块白布将托盘盖上:「还是别看了吧?」
「嗯……」
安妮点点头,又听银询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想不到你的法力也可以这么用。」
之前听银解释,大概就是将法力渗入她的子宫将婴儿有关的全部组织包裹,然后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