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真是处处透露着蹊跷。

赵瞎子和这墨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虽然心有疑虑,但她也实在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

之前三番几次的试探赵瞎子的眼睛也是为了自保。

毕竟她们姐妹几人本就是弱势群体,若一个男人明明看得见却装瞎在自己家里晃悠,那肯定是不安好心,她不得不防。

如今,她可以确定赵瞎子不是坏人,毕竟一个有些贪吃,又有些爱干净的小老头能坏到哪里去呢。

最起码,不会伤害她们姐妹几人。

这样便够了。

至于他的身份,谁身上还没有秘密呢?

她身上不也藏着秘密吗,这个身体,芯子都换了,这说出去谁相信。

赵昭棣看着还在树林之间穿梭的墨隐,还有陆续掉落在地上的树干,要是把这些都背回去,怕是半年不必再砍柴了。

所以她暗戳戳的没有提醒。

既然人家身怀武艺,做起事来又高效又省力,那她就乐见其成呗。

反正她看着那些掉落下来的树枝都是树尖的位置,没有被连根拔起或者直接从树干砍下,也是遵循了再生原则的,这活干的,实在挑不出毛病来。

就算到时候柴火的数量太多背不回来,或者屋檐下堆不下,那就堆在山上,反正也不会丢,等风干了,再慢慢去捡就是了,还不用费力去砍。

嘿嘿,真不错。

山上的松树很多,地上的干松针也很多,赵昭棣很快就装满了背篓,没有打扰墨隐,直接回家了。

竹笋已经全部煮完了,最后一盆还在冷水里过凉,赵昭棣把松针铺在前院里晒着,然后去后院里帮着晒竹笋条。

人多力量大,竹笋条很快就晒完了。

春日的暖阳很是舒服,姐妹三人忙完了手中的活计,坐在屋檐下沐浴着阳光,惬意得很。

赵昭棣拿了一些松针在手中摆弄着,她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做手工编东西。

孤儿院里杂草大部分是她薅掉的。

这松针的她虽然没做过,但原理上都是大差不差的。

随着赵昭棣的手指飞舞,一个小小的松针杯垫就成型了。

来娣和盼娣对此都很是新奇,囔囔着要学。

赵昭棣重新拿了些松针,一步一步的教她们,很是耐心。

她现在是带着两个妹妹做来玩的,若真的要编织东西来使用,这松针得煮过才行。

煮过的松针既可以清洁杀菌,还能增加松针的柔韧性,也更便于固定成型。

赵昭棣告诉她们松针可以编织很多东西,实用的同时也不失美观。

说不定还可以卖了换钱。

一听到能换钱,两个小丫头就更来劲了。

只是,盼娣编的那叫一个粗糙凌乱,不像来娣,明明也是第一次编,可就是有模有样的,光滑稳固,很是不错。

赵昭棣和她说的注意事项她也能很快明白并且灵活掌握。

对此,赵昭棣很是欣慰,两个妹妹各自有各自擅长的领域,各有各的长处。

盼娣皱着一张小脸,把她编的四不像放到一边:“不编了不编了,不好玩儿,这些松针总是跟我作对,害我总是绑不稳。”

赵昭棣正准备安慰一下她顺便告诉她做事要有耐心才行,前院就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

几人都吓了一跳,赶紧跑出去查看。

刚跑到厢房处就傻眼了。

前院里已经被树枝盖满了,而且不是一层,那厚度,足有一米高。

墨隐直挺挺的站在上面,背上的背篓是一点作用也没发挥出来。

“不是,你,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