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棣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实在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盼娣竟然敢打人?

虽然那人的嘴是挺欠揍的。

来娣愣住了。

她怎么没想到,手够不到,可以扔竹笋。

车上的人也都呆住了。

这小丫头,年纪小小的,以前也没见这么泼辣啊。

缪彩萍想还手,奈何中间隔了些东西。

偏偏她篮子里只有些手帕之类的轻巧东西,扔出去也不能发挥什么作用。

只好发挥嘴皮子功能了:“你个小娼妇......”

“啊......”

又是一个竹笋,梅开二度。

不同的是这次是来娣丢的,还附带一句粗话。

“吃屎了你,满嘴喷粪?”

赵昭棣今天算是开眼了,一向胆小的来娣还有这一面呢。

咋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哈哈,这可不都是自个教导的好吗?

哈哈哈。

就是可惜了那两个竹笋,看起来得有两斤重,十来文呢,也不知道摔坏了没有,真是可惜了。

赵来娣心跟打鼓似的,跳得厉害,脸也因为激动瞬间红温。

她还是第一次与别人起正面冲突,还动了手。

面对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按她以往的性子只会觉得无地自容,羞于见人,所有的气闷憋在心中。

刚才看盼娣那样,真是挺飒的,她想学学。

毕竟年纪最小的盼娣都能这般豁出去保护姐姐,她作为二姐,也不能当缩头乌龟。

这样想着,来娣挺了挺胸膛,对上了缪彩萍那要吃人的目光。

缪彩萍一下子站了起来,牛车都因为她巨大的动作晃了又晃。

她也险些站不稳,差点栽下车去。

还好她身旁的苏冬儿及时扶了她一把。

两人因为是前后几个月嫁来村子里的新妇,年纪也相仿,所以格外聊的来些。

缪彩萍指着姐妹三人:“你们欺人太甚。”

赵昭棣冷冷开口:“是你嘴贱找打。”

“我说错了吗?”缪彩萍不服:“人家要来娶你,你死活不愿意,搞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如今,没了依靠,又自个巴巴的凑上去,你不要脸还不让人说?”

眼看着来娣和盼娣手中的竹笋又要丢出去,赵昭棣赶紧眼疾手快的拦住。

可不能再丢了,这都是要留着卖钱的,吵架归吵架,亏钱可就不值当了。

平息了两个妹妹的怒火后,赵昭棣才看向缪彩萍问:“这般振振有词,看来你是亲眼看见了?”

缪彩萍一噎,她当然没有亲眼看见了。

车上的人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事儿明显就是个误会,宋秋香那婆娘可是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妇,十句话,有九句都当不得真,也不知这方天磊的媳妇儿是哪根筋不对了,死盯着不放。

赵昭棣冷笑:“既然没看见,就是信口雌黄,外表长得不好看就算了,这心也这般丑陋,长着一张嘴,是让你用来吃饭的不是喷粪的,小小年纪,刚嫁人就学那长舌妇的做派,小心闪了你的舌头。”

“你,我......”

缪彩萍直接被怼得失去语言能力,说她长得丑,无非就是在她的心口上捅刀子。

她本身就因为脸上有麻子有些自卑,现在被讨厌的人这般明晃晃的说出来,她的整颗心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赵昭棣压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怼:“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说什么无风不起浪,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风,什么是浪。”

“这所谓的风无非就是几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