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霞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即便赵昭棣说的头头是道样样有理,她还是不承认。
“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就凭那几个破脚印吗?天下一模一样的鞋子多了去了,你凭什么认定是我?”
“还有我肩上的这红印,明明就是今天我背柴火时给磨破的,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是因为背了你的粮食给磨出来的?”
.......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嘶哑。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王秋霞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别人若是经历了刚才那样的大场面,别说狡辩了,怕是只知道哭鼻子抹眼泪投河不活了。
哪像她这样,只是短暂的懵逼了一小会儿,这会又振振有词的开始狡辩了。
呵呵,佩服,佩服。
还不等赵昭棣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张杏花开口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王秋霞震惊的看向张杏花。
随后愤恨道:“闭嘴,有你什么事儿?”
张杏花不卑不亢的走上前来:“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今日我和村里的几位嫂子从地里回来拿种子,就恰好看见你背了一大背东西从山上下来。”
“我们都不想跟你这种人打照面,所以远远的就躲在树后面避开你,等你从树前经过的时候,我看得真真儿的,背篓里是两个大大的细布袋,装的满满的。”
“放你娘的狗......”
王秋霞骂人的话刚说出口,就被村长呵斥住。
“住口。”
王秋霞不情愿的闭了嘴。
村长抓住了张杏花说的重点问:“杏花,你的意思是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看到了?”
张杏花点点头:“但是她们愿不愿意出面作证就要看她们自个儿了。”
张杏花越想越气,干脆把王秋霞与赵家宝母子二人的恶行一一例出。
“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家的水井里捞出几只血淋淋的死老鼠。”
“谁也不想自家刚播下的种子被人翻了个底朝天。”
“谁也不想自家的孩子被恐吓得不敢出门。”
“谁也不想自家在办喜事儿的时候,被人上门堵在门口吹哀乐。”
......
张杏花像开了闸的洪流一般,一开口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直听得赵昭棣头皮发麻,也听得村里人一个个的义愤填膺。
这哪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事情,简直畜生不如。
可原主的记忆提示,这就是王秋霞和她那个好大儿的杰作。
怪不得,怪不得大家不愿意出面作证。
摊上了这样的人家,你就等着哭吧。
张杏花说着说着就落了泪:“今日我也是豁出去了,为了那十斤粮食,也为了我们村能铲除这样的祸害。”
“我所说的话,不掺半点假,就算上了公堂对峙,我也不怕。”
其余那几个与张杏花一起的人,本不敢出面的,但此时也都被张杏花的态度感染,纷纷站出来指认。
“我也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
“王氏确实背了一大背篓东西从山上下来,我们亲眼所见。“
......
除了这几位嫂子,还有一位年纪稍长的老伯也站出来说话了,他就住在王秋霞的隔壁,是个瞎子,因为不怎么出门,所以很少跟村里人打交道。
“没错,我作证,就是她偷的。”
他作证不要紧,可偏偏他是个瞎子。
王秋霞就像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漏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