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时岁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适应了在晏家的生活。
偶尔会孤独,但好在她擅长自娱自乐。
和晏听礼虽然抬头不见低头见,好在能相敬如宾。
早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亦或是晚上打哈欠泡牛奶,甚至是偶尔牵着睡裙跳舞撒欢。
他总是出现得突然,惹得她一激灵。
唯一宽慰的是,晏听礼每次的反应也很有教养。
往往只是淡淡投来一瞥,就像是看到什么有碍观赏的东西般平静移开视线。
一开始时岁还会很不好意思。
次数多了,她便面不改色。
后来,时岁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明明晏听礼起先一副多看她一眼就嫌多的样子,怎么会变得如此热衷和她上床。
对此,后来晏听礼给了一个让她很想报警的回答
“多看一眼就会硬。”
为什么会和晏听礼滚在一起,究其本质还是时岁喝多了酒。
当晚聚餐的都是一个美术集训班的同学,彼此相熟。
“十八岁了,要对自己的酒量有个深浅,”朋友抱着一箱啤酒进了ktv包厢,“以后进了社会多长个心眼,防止被坑。”
“尤其是你,岁岁,可别被人骗走了。”
以后进社会会不会被坑时岁不知道。
但那晚时岁是自己把自己坑了个底朝天。
几杯啤酒下肚,她便天旋地转,吃吃傻笑。
拿着话筒在ktv鬼哭狼嚎,最后还抱着朋友哭着喊妈妈。
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当时岁被搀着回到晏宅时,开门的不是阿姨,是晏听礼。
时岁却浑然不觉他的低沉气压。
睁着眼睛呆呆看他:“哇。”
长得好像日漫里的美少年。
醉酒后的脑中天马行空。
她不知哪根筋搭错,通了电般站直,学着日漫女主的模样,煞有介事地抬手敬了个礼:“哦哈呦,欧尼酱!”
送她回来的朋友惊讶:“岁岁,这是你哥哥?”
时岁兀自傻笑,不等她想清楚,手臂突然被拉住,一阵大力,空调的凉意袭来,她被拽进了门。
不知晏听礼和朋友说了什么,等回神,门已经关上了。
屋里漆黑没开灯,她跌跌撞撞被拖着进电梯。
时岁应激性想挣脱,又恍惚记得好像晏宅值班的阿姨今天告假,家里没有人。
电梯的密闭空间里,她有了安全感。
靠在墙壁,忍不住又盯着晏听礼看。
看他额头眉骨,看他鼻梁嘴唇。
下颌与脖颈的连接处,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性感的要命。
“你真好看。”她无意识伸手,去摸他眉骨。
时岁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只莫名觉得,她好像已经想做这件事很久了。
晏听礼避了一下。
漆黑的眼落在她脸上,寸寸打量。
醉酒后的时岁脸皮奇厚,意识不清地追上去,他又没再躲。
“给我做模特吧。”冷玉般的触感,她爱不释手,“我一定会把你画的很好看的。"
他盯着她看,唇角星点弧度,躬身问:“有什么好处?”
“好处?”
时岁捂脸嘿嘿笑,“如果你能给我做模特,让我住豪宅开豪车我都愿意。”
晏听礼胸腔颤动,看得出是真被逗笑,好听的声音挑动她的神经末梢:“好啊,我答应你。”
“只限今天,”他稍稍扬眉,“不抓紧时间么。”
伴随着电梯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