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
时岁说不出这样古怪的誓言,更不想诅咒他。
直到晏听礼带着诡异的笑意,歪头问:“你还是不确定,对吗。”
时岁叹气:“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不敢说呢?”
时岁憋出一句:“…我不想诅咒你。”
“只要你永远不离开我,怎么会是诅咒?”他笑,“明明是祝福。”
这几乎就是无解的悖论。
时岁快被绕晕了。
直到她被晏听礼字字诱哄着,艰难地说完整句话。
晏听礼眼中闪着从未有过的灼热亮光。
胸腔起伏着,低下头吻她。
呼吸很烫,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泛粉,他一遍遍吻她。
炙热。
虔诚。
“岁岁,我现在很高兴。”
时岁迷蒙着眼看他。
晏听礼认真看她,说:“高兴到,好想把心掏给你。”
时岁缄默瞬息。
虽然有些不解风情,但还是实话实说::“…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思索了下:“情话。”
“......”
拜晏听礼所赐。
在他日夜不息的熏陶下,时岁如今对这种“情话”,已经能接受良好。
她闭眼,手在他脖颈轻柔抚一下。
算是回应。
时岁以为她表现得淡定。
实际,在接下来,晏听礼开车的途中。
她胸腔又热又烫,还时不时泛着像被羽毛挠过般的轻痒。
正努力适应这种陌生的感觉,直到时岁突然想起晏听礼那句天真却又恰当的形容词。
“这里很满。”
有些忍不住,悄悄扬起唇角笑。
天马行空间,车驶入住宅区。
这还是时岁第一次来晏听礼这座位于顶级富人区湖景大平层。
从外观,就不出意外的高级,泛着低调的奢靡气息。
时岁时常觉得晏听礼生活非常割裂。
明明吃穿住行都凌驾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之上,却和她这个丢在人群都找不到的普通人纠缠这么多年。
还非要跟在她后面,吃一些没必要的苦。
这种感觉在时岁随着晏听礼通过层层安保验证,终于进入他家,亲眼见到那个占据一整个客厅的横屏玻璃时,达到顶峰。
真正的奢侈,总是不需要言明,就能给出巨大的视觉震撼。
因为雨天,雾气朦胧,高楼大厦仿佛隐在云端,蓝色LED灯穿过云层。
科技与梦幻融合,像是一脚穿越进赛博朋克世界。
时岁的出神,被小腿的柔软触感打断。
她蓦然低头。
看到翘着尾巴,垂着头轻嗅她小腿的平安。
平安正张着嘴,分析气味。
闻一下,抬头看一下。
似乎不确定,又闻了闻。
时岁看着它,眼睛逐渐变红。
她蹲下身,手迟疑地悬在它头顶,哑声问:“平安,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