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礼忽而笑了下:“实习生?只是同事,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时岁:“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叫什么?”
时岁不知道晏听礼想做什么,会不会又和对待方淮景一样,牵连无辜的人。
她谨慎回避:“只是普通同事。”
显然,她的回答,他并不满意。
晏听礼整个人更透出几分危险的气息,语气也寡冷:“我才没盯着你几天,就有新人了?”
他那种胡搅蛮缠的劲头,又有回来的趋势。
每次她身边只要出现任何异性,他就会不同程度地犯病。
时岁胸腔有些堵。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有耐心。
但这种卷土重来的压迫,让她重现从前的窒息感,和以为成功,实则功亏一篑的崩溃。
时岁淡淡道:“晏听礼,你不能干扰我正常的工作生活。”
“正常生活就是和异性去咖啡厅?”晏听礼掐住她下巴,“当我死了吗?”
时岁忍无可忍:“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他去咖啡厅了?”
“而且就算去,也是正常同时,你为什么总带有色眼镜看待我和异性的关系?”
晏听礼冷冰冰道:“和周栩妍点男模,让方淮景喂你吃东西,和西奥多出去约会。”
“哪一件我冤枉你了?”
他眼中如一汪寒潭:“时岁,你就适合被我关在家里,只许看我一个人。”
“你根本没有边界感。”
晏听礼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却让时岁一口气噎得差点上不来。
话没冲大脑就说:“那是你有病,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话出口,她又后悔。
因为晏听礼眼睫动一下,表情变得可怕,又有山雨欲来的趋势。
第50章 他是个不听话的狗。
从晏听礼身上传来的, 乌云压顶般的压迫感,类似于他从前每一次即将犯病前的状态。
时岁脊背有些发抖。
不知道又要迎接来一场怎样的狂风骤雨。
她不想吵架,很累, 还伤感情。
一时室内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声。
突然,晏听礼起身。
伴随着他起身的动作, 明暗光影略过,似乎也拨散了头顶浓暗的黑雾。
眼看他面无表情, 迈步就往门外走。
时岁有些忐忑, 忍不住喊:“…你去哪?”
晏听礼头也没回:“回家。”
然后“砰”得一声,把卧室门关上。
时岁懵在原地几秒。
听见大门口真传来开门声。
在晏听礼即将关门前, 时岁打开卧室, 不解地问:“话都没说完,你回什么家?”
他不应该和她继续纠缠, 再大吵一架吗?
晏听礼看都没看她。
脚步还是略微停了停,表情冰冷拒人千里之外:“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虽然是在放狠话, 嗓音却是截然不同的闷, 像从厚重的云层里透出。
没什么攻击性。
时岁张了张唇, 想说点什么。
晏听礼又道:“收起你那些虚假的好话,我不想听。”
“……”
其实时岁也没想哄他。
她抿了抿唇, 憋出一句:“我妈让你今晚留家里吃饭。”
“这里不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