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礼这辈子吃得苦,大概都是和她在一起。从前在小镇咯背的破床,现在是老房子温度不好调控,忽冷忽热的淋浴。
他根本等不及,在逼仄的淋浴间,就控着她的腰来了一次。
又没有带。
从前晏听礼还会假惺惺征询她的意见,这次是明晃晃的,生硬的,恶劣的。
动作极慢,像是要将每个细胞都浸泡般舒展开地感受。
实在无法抑制地舒爽时,就一口咬在她后颈,忍住到喉间的喘息。
太久没有过,时岁眼睫颤着,有些吃不消,手在潮湿的墙壁蜷缩紧,留下湿润的指痕。
想挣脱也挣不开。
她便使坏,拨弄调温转纽。
水温忽冷忽热淋落在他脊背,他冷笑,较着劲般在别的地方报复回来,时岁的手指几乎用力到发白。
最后一次热水,时岁使坏没调好。
淋浴突然变成留在肌肤烫到刺的温度,晏听礼环住她腰的手臂收紧,闷哼一声。
晏听礼发出沉怒的笑声。
同一时刻,时岁也睁开眼睛,装作无事发生般,将淋浴拨了回去。
但乳.白顺着腿间下流的痕迹,没法掩过饰非。
时岁实在不太喜欢这种里面留东西的感觉,淡道:“...我要洗干净。”
晏听礼将她头发拨开到一边,哼笑:“满了再洗。”
从淋浴间出来,时岁被扔到小床。
一米四五的床,晏听礼身高腿长,躺上来都施展不开。
他似乎是故意不开空调。
平时最爱整洁干净的人,在床上的态度简直泾渭分明。
好像所有粘腻,汗液,都突然不脏了。
刚从淋浴出来,时岁就闷出满身的薄汗,她呢喃:“热,好热。”
“受着。”晏听礼置之不理地将她翻个身,手铐松了一个,圈在床沿。
他从后,最大程度和她的每一寸肌肤相贴,粘黏的,浸润的。
晏听礼没有用香水的习惯。
身上还是他惯用的沐浴露,清新的,几乎带着蛊惑滋味的薄荷香。
时岁一直很喜欢。
她怀疑这是晏听礼专设的,只针对于她的猫薄荷。
如今这种气味,夹杂着体.液,各种交杂在一起,几乎让时岁意识迷离,所有感官都无法克制地沉浸其中。
在这样天旋地转的情.欲间,时岁蓦然想到许久之前,和西奥多的那次近距离接触,那瞬间下意识的抵触和排斥。
突然感到漫天绝望。
好像。
她真的生理性喜欢,也只喜欢晏听礼。
这场雨终于倾泄而下。
窗外电闪雷鸣,有清凉的风透入闷燥的房间。
有风吹过面时,时岁的意识终于有了些清醒。
但晏听礼还在后面,好像不知疲倦。
他一刻不停地和她肌肤接触,似乎这样才能确定她存在。
边用颤栗到愉悦的声线在她耳边道:“这些年,可让我好找。终于抓到你了。”
时岁闭上眼,心中疲惫而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她模糊的意识里,似乎感觉连天都要亮了。
腰酸,腿麻,膝盖也疼。
她实在受不住,让他结束。
“求我。”他说。
时岁从不在床.上逞威风:“求你。”
“求人不是这么求的。”他将她翻过身,面对面,黑眸看不见底。
好像身体产生联系后,话语也没法再冷硬。
时岁最怕的就是这个。
从前的记忆,一旦撬开个豁口,之后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