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坪盯着镜头,显然很不适应,深呼好几口气才说第一句话,然后举起了自己的身份证,“尊敬的警察同志,法官同志,我叫叶坪,汉族,出生?日期1972年1月6日,籍贯滨阳市春酒店镇正阳村8条4巷,身份证号是……,2005年12月26日,我经?朋友李章介绍,去到霄粤湾市区打工,李章告诉我有个短期高薪的工作需要?司机,但是没有入职手续,没有保险,没有法律认证,我以为?那只?是打零工,但不知道算是黑工。”
“12月26日晚10点?左右,我在霄粤湾湾区街道接上了犯罪团伙一行人,他们背着一个行李箱上车,并且呵斥我往市区外开。”
“起初我不知道他们带的是什?么东西,直到驾驶车牌为?霄T2C8761的白色面包车到了城外郊区,他们让我换成另一车牌的车继续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屏幕里的叶坪咽了下喉咙,眼底透着悔恨,“行李箱里装着个孩子,是个十岁出头的男孩。”
叶伏秋看到这猛地捂住嘴,心里一酸。
“我被吓到了,知道他们是不法分子,想跑,这时候其?中一人拿出了枪械和管制刀具威胁我,我在生?命威胁下只?能?继续为?他们开车,在此期间,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等所有通讯设备,让我彻底和外面失去所有联系。”
“之后车子一路顺着霄桂公路往西去,最?后进入了桂岭山区,有一座野山,具体位置我不记得?了。他们把男孩绑到山腰的破房子里,并且在山上持续度过了一个半月左右。”
叶坪眼眶肉眼可见地慢慢变红,透着泪光,这样的表情在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身上格外少见,越是这样的少见,才更让观看者?的心情都跟着牵动。
他硬撑着冷静把事情阐述清楚:“在这一个月半月之间,我受他们要?挟不断运送食物和不知道是否自愿的女性和其?他东西上山,虽然是我个人推测,但我想这里面应该有毒/品。”
“也是在这期间,我亲眼目睹了他们十个成年人无数次虐待被绑架的姓祁的男孩。”叶坪似乎在回?想那些画面,频繁压着喉结吞吐不忍,“其?行为?残忍无比。”
“他们绑架伤害是受雇佣,对方?是谁我在偶然间已经?偷听?到。”叶坪盯着镜头,说着:“接下来我所说的这十个人是犯罪团伙的全部成员,请警方?务必调查后进行逮捕。”
叶伏秋震撼无比,这些人全程戴着面罩作案,更是有代号互称,爸爸是怎么查出他们的真实姓名的。
他究竟在危险之间,舍出性命做了多少事。
“这十个人为?,蔺永丰,高超,祝衡,李志诚,胡航,张鸿德,赵伟茂,管宇达,周兴业,吴和。”
叶坪颤着手拿起旁边按着红手印的手写供词,对着镜头:“我把他们的来历,长相?描述全都写在这张纸上了,刚刚我所说的事情经?过也全都写了一遍。”
叶坪说到最?后已然哽咽:“不管是否自愿我参与了这件事,最?后没有第一时间自首是事实,我对不起国家培养对不起家人信任,我……我愿意接受法律制裁。”
“现在他们已经?有人找到了我,正在监视我,一旦我前?往公安机关自首我的家人就会立刻遭到报复……我,我会尽快找机会自首交代。”
他看着镜头,沉默了几秒。
不知怎的,叶伏秋竟感觉到了爸爸的用意。
这一眼,穿梭十年之久,跨越生?死,让她猛然间意识到。
爸爸这一眼,看的是她。
还有。
肯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在视频里交代的,是有即便这些东西全都丢了,也一定有一份东西能?够将他们绳之以法的东西。
最?后,叶坪对着镜头说:“如果我没能?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