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把你外套脱给我。”
小陈叹气, 没说不给, 但还是补了句:“……你瞒不住的。”
祁醒回想刚刚在楼上,趴在自己身上把眼?睛笑得甘露似的女孩, 想起她最近被快乐包围的那般模样?。
他?忍疼,捏紧伤口,“能瞒一天,是一天。”
…………
陈私助把厨房的门关上之后,叶伏秋丧魂失魄地上了楼,为了遮盖自己难看?的脸色,特地花了个淡妆,算着时间下了楼。
他?们二人心有?灵犀地没有?让祁醒察觉。
叶伏秋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演戏,或者漏洞百出,只是对方没追问。
祁醒生日的第二天,叶伏秋把陈私助约了出来。
咖啡店靠边的位置,整片落地窗承接着阳光。
明明是个明媚温暖的下午,她坐在原地却像置身冰窖。
眼?神从震惊,动摇,不敢相信到暗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陈的陈述不带任何粉饰色彩,只是将过去祁醒身上的经历的,和她父亲有?关的部分,再到他?得知后最近的病情变化一一告知。
如何判断,如何抉择,全看?她自己。
叶伏秋目光空然,使劲摇头,极力辩驳:“不可能!我爸爸,我爸爸是个好人,守规守矩,还很善良。”
她染上哭腔,“你不知道,在过去,我家邻居都很喜欢他?,他?,特别热心肠,而且很勇敢,他?……”
小陈无奈,开口打断:“叶小姐,我从没有?说你父亲是不法分子?,可有?时候故意为之和迫不得已导致的结果,是一样?的。”
“或许他?是个勇敢的人,但把柄捏在罪犯手里,他?没有?办法。”
说完,他?转而再变了话锋:“即使这样?,他?的行为施加在祁醒心理上的创伤,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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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醒,是最纯粹的受害者,他?没有?任何不对。”
“我认为,受害者没有?道理反过来去理解施害者的难处,你说是不是?”
叶伏秋的心瞬间扭成了曲痛的形状。
“那时候叶小姐年纪还太小,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十四年前的冬天,在十二月二十六日到第二年的二月初这期间,你父亲是外出打工的对吧,而与之前外地工作状态不同的是,这期间他?拒接有?关家里的一切来电和短信。”小陈根据调查的情况说:“是因为那团伙的人不许他?对外联络,估计连手机也都没收走了。”
“如果是正常的工作,又怎么会两个月不和家人通信呢,如果你不确定,可以问问你的母亲,当?时是不是这个情况。”
叶伏秋动摇了,虽然那时候才五六岁不记事?。
但是,这件事?,在很多?年之后父母吵架的时候,被母亲提起过,所以。
是真的。
那时候母亲怀疑他?装失踪,实际上是在外地逍遥快活,生怕家人发现。
她责怪父亲根本不顾一家老小,没有?责任心。
原来父亲是被迫切断了对外的联系,正处于担惊受怕的威胁中。
“祁醒这件事?结束以后,叶坪先生以最快速度逃回了滨阳,”小陈翻看?着手机里的档案,说:“但很快,就又离家了。”
“是因为他?是这件事?里唯一一个让祁醒看?见过脸的人,他?害怕祁家或者是犯罪团伙顺着他?的踪迹找上他?的家人报复,于是之后多?年,他?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工作踪迹遍布全国。”
小陈看?着面前撑着额头不肯接受这一切的女孩,心里不禁想:
当?初野山,悬崖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