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会?想到她爸爸的那张脸!”
“那张你?贴满了暗室的脸!你?恨了这么多年的脸!”
祁醒垂下的手指猛然一抖。
小陈把话往最?差的地步说:“你?信不信,你?再和她在一块,迟早会?死。”
“你?会?死在你?自?己手里,她也会?内疚一辈子。”
“因为你?半途而废的这个决定。”
陈容始终沉默,坐在一侧,悲哀地认同着自?己侄子的结论。
当心药成了心魔,当糖变成了毒,当事人究竟是选择退步保身,还是舍命沉沦呢。
祁醒坐在原地,像一张绷紧的弓,僵硬,静止,仿佛下一刻就会?崩碎。
现实如一道道冰锥扎在他身上,冻得人连热血都流不出来。
半晌,他微微滚动喉结,扯着发哑的嗓音复述。
“……她会?叫醒我。”
小陈肩膀塌了下去,用一种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他。
他与祁醒这么多年的交情,也算自?己半个病人,无论怎么样,他都难以眼睁睁看?着对方就这么等待自?己的慢性死亡。
他不能理?解,他认为,没有什么人,什么情绪可以凌驾于自?己的健康至上。
保全自?己,是人的本?能。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的自?残可以被中断,这种伤害神经?系统的癔症高频次的发作,也会?对他的脑部造成难以恢复的创伤。
横竖,都是不可逆转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