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我怎么问,程政都不肯再说了。
晚上的时候,程政没有声响。
我在卧室没有找到他,情急之下,推开了浴室的门。
靠在浴缸边的程政微微抬眼,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顺着他的目光,在氤氲的水汽中,我看到了程政白皙诱人的皮肤。
天天不运动怎么身材还这么好,真让人嫉妒。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翻滚,我盯着程政的目光已经开始发直。
程政微微一笑:
「阮阮,要摸一下吗?」
这多不好意思啊。
我麻利地凑过去把手放了上去。
程政舒适地躺在浴缸里,展开手任我摩挲。
在我越摸越入迷、毫无防备的时刻,他突然发力,把我拉进浴缸。
我下意识地挣扎,却被他紧紧揽住腰:
「老婆,别乱动。」
「你最心疼我的腿了,不想让它疼的,对吗?」
7
那话怎么说,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
要不是心疼程政,我现在就不会瘫在床上变成鱼干。
始作俑者还靠在床边,抓着我的手把玩:
「老婆,你醒啦。」
他眼神亮亮地看着我:
「昨天老婆是不是答应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会抛弃我。」
我还对他有气,愤愤地想抽回手,哑着声音说了句:「没有。」
程政眼中的光「biu」地一下就熄灭了:
「对不起,是我拖累你……」
「是我说的!是我答应你的,行了吧。」
我就见不得程政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每次都会心软。
智者不入爱河,冤种重蹈覆辙。
我是冤种。
但最近程政很怪,非常怪。
以前他性情温和,但总是隔着一层纱似的,带着几分疏离。
可自从跟我搬过来之后,就铆足劲朝我示弱,还总是反复让我承诺不会抛弃他。
好像我是个黑历史满满的渣女一样。
直到那天,我撒娇耍赖说身体不舒服,被他少折腾了几次,夜里睡得没有往日沉。
迷迷糊糊地,似乎听见身边的人下了床。
却没听到轮椅的转动声。
没有轮椅,程政怎么出去?
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我强撑着眼皮睁开了眼睛,只见到程政的背影在门口一闪。
他好像……
是站着的?!
我瞬间睁开了眼睛。
我当然不会蠢到以为这是今天发生的医学奇迹,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外表可怜的小王八蛋瞒了我什么。
我火速起身跟了上去。
夜凉如水,程政冷冷地站在那里,对跪在面前求饶的人视若无睹。
甚至抬起脚,碾过为首那个中年男人的手指。
我气笑了。
就是说我这个小破院子,竟然有一天能见到这样的大场面。
正当我纠结现在冲出去骂人会不会有损这位程大佬的威力时,他似有所感,忽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