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
他介绍的利落又干脆:“余岁。”
“年年有余的余,岁岁平安的岁么?”
“嗯。”
“不错的名字,像你的人一样。”
阮时衡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余岁的脸,摆明了自己的意思。
被同性赞美自己的脸漂亮对于余岁来说不是稀奇的事,为了太过惹眼他还戴上了眼镜,这其实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好的赞扬,但这个动作面前这位名叫阮时衡的男人做出来,格外不一样。
他分明是个体格高大的男人,一点儿也不会让人觉得女性化,他身上甚至没有任何女气,可余岁总无端的感觉到他那双看似温柔其实多情的眼里,藏着引诱男人的风情。
不仅仅是那双眼睛,包括轻颤的睫毛,他上扬的唇角,仿佛都在传达着不一样讯息。
或许是那劣质烟的烟雾侵入到了他的肺部,带来火辣辣的刺激,那感受从喉管冲上大脑,才导致了这极致的晕眩和恍惚,才他在这危险重重的未知旅途上,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男人有这样的错觉。
阮时衡看出了他有些意动,但那意动也只是一瞬间,如同绽放的绚烂花火,很快就消弭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