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酿酒的配方还是甜甜教给他们的,不能见到一点点小利,就忘记根本。
经媳妇这么一提醒,姜二满这才一脸愧疚地低下头,‘嗯’了一声道:“是我太贪了!”
话落,他看向那名老汉,苦笑一声,“大爷,这酒我们少于十两银子不卖,您要是觉得能承受得住,那就买一坛子回去尝尝,如果觉得贵,那不妨再去看看别的,毕竟一分钱一分货嘛!~”
“开玩笑。”老汉听后,冷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卖得是什么琼浆玉露呢,又不是宫廷佳酿,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果酒罢了,凭什么卖那么贵?”
“大爷,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这果酒,当真是世界上独一份儿,连宫里都没有。”杜罗娟笑着插了一句,“您听说过草莓吗?”
老汉微微一愣,摇摇头道:“草莓是何物,能吃吗?”
“当然能吃,而且相当美味,不然也不会酿成草莓酒了。”杜罗娟加深了笑容,“正因为世人不知道草莓的存在,它才具有独特的价值。”
说实话,这批果酒酿出来,本就不是面对老汉这种消费群体的,但提前跟他讲清楚也很有必要,免得老汉出去瞎说。
“买不起啊买不起,唉。”老汉长叹一口气,又悻悻地看了果酒一眼,一脸失落地离开了。
其他顾客听到价格后,也是一脸为难,方才他们或多或少都品尝到了果酒的美味,如果价格便宜,他们不介意多买点回去,一次性喝个够。
可是这价格实在是承受不起,所以只能望而却步了。
姜三满给秦夫人送完奶豆腐,回来见二哥二嫂脸色不太好,便问,“咋样,卖出去几坛子了?”
按照他的推测,如此琼浆玉液,若真碰到懂酒好酒之人,估计早都一抢而空了。
可看着地摊上堆着的酒坛子,好像一坛也没卖出去的样子。
“你也看见了,这酒定价太高,他们根本买不起!~”姜二满气鼓鼓道。
“那不如降降价呢?”姜三满搓搓手,朝人群扫了一眼,“这县城里面本就是穷人多,富人少,如果把价格定在合理的区间,我就不信没人买。”
话落,他压低声音,“就定在二两银子一坛怎么样,这个价还算靠谱。”
十两银子实在是太贵了,乡下普通人家,一两银子如果省着点花,都够全家老小用半年、甚至一整年的了。
所以哪个冤大头愿意花十两银子去买酒喝?
“不行。”此话一出,立刻被杜罗娟拒绝了,一脸严肃道:“甜甜说能卖十两,就肯定能卖上,你们急什么?好东西本就不愁卖,咱们才第一天过来,再等等看吧!~”
如果私自改价,便是对甜甜的不信任,杜罗娟可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姜二满长叹一口气,“行,就听你的,咱们就绷住十两银子的价格,不变了。”
姜三满无奈地笑笑,眼下时辰还早,他便从牛车上拿了个小马扎下来,坐在阴凉处陪二哥二嫂一起卖酒。
冬日的天气愈发寒冷了,虽然到了正午时分,可天空仍旧灰蒙蒙的,不见一点阳光。
厚厚的云层笼罩着天际,每每喘气儿,都感觉阴冷至极,仿佛随时都能下一场大雪似的。
见媳妇冻得只流鼻涕,姜二满于心不忍,忙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披在她肩上,“如果冷了,咱就提前回去,改日等天气好了再出来卖!~”
真是委屈罗娟了,她明明可以考自己的裁缝手艺挣钱,可为了迁就他,偏偏放弃了老本行,跟他酿起酒来。
杜罗娟抿嘴笑笑,吸了吸鼻子道:“我可没那么矫情,你忘了咱们当初逃荒时,每天都在露天地儿睡觉,那条件不比现在恶劣多了?眼下家里的日子过好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