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贯通古今、无所不通,可从没听说过‘火罐’这两个字。

是用烙铁往身上烫吗?

姜甜甜抿了抿小嘴,解释道:“就是中医的一种传统疗法啊,像院长大人这种情况,差不多拔完罐子,疼痛就能缓解啦。不说立竿见影,但起码很有疗效!~”

“当真?”古院长半信半疑。

眼前这小丫头不过三四岁的样子,就懂医术了?

一旁的姜二仓生怕院长不信,忙插了一句,“我小姑姑以前学过医术,她老厉害了。”

姜甜甜是想给院长留下一个好印象,日后对侄子和八哥能多照拂一些。

火罐管不管用,只有拔过之后才知道。

“院长大人,我今天正好带了几个罐子过来,您要试一试嘛?”

姜甜甜说着,便打开小挎包,从里面把几个瓷罐拿出来。

配套的还有一根火炬棒。

古院长不免吃惊,问她,“小姑娘儿,你出门还带这些东西啊?”

他这会儿腰疼得不行。

之前大夫给他开的汤药根本不管用。

腰没治好,反倒把胃吃坏了。

“我闺女这小包包里啥东西都有,如果拔罐子不好使,她还会扎针呢。”

姜万田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火罐这东西。

但要应用到院长大人身上,还是得帮闺女吹捧几句的。

古院长疼得龇牙咧嘴,扶着桌子站起身,“这罐子要怎么拔,先给我来两个,哎哟,我这腰感觉要断了。”

姜甜甜也没卖关子,连忙说道:“院长大人,您先趴床上,我得给罐子消消毒。”

办公房的角落有一张木床。

是为古院长临时休息搭建的。

他‘嘶嘶呦呦’地走过去,像一滩烂泥似的趴在上面。

“上衣得脱掉。”

“啊?”古院长面色一懵,“这、这不太好吧。”

“不然拔不上呀。”

她总不能把罐子往衣服上扣吧。

古院长犹豫片刻,还是宽松的袍子脱下来,又解开里衣,露出骨瘦如柴的上身。

姜甜甜则是拿起拿起火炬棒,蘸上酒精,点燃后在罐子里侧涮了一圈儿。

确定疼痛部位后,直接摁了上去。

“唔?好疼。”古院长身体一激灵。

姜甜甜忍俊不禁,“忍一刻钟左右就好了。”

拔罐就是这样,刚拔上时,疼得很难忍受。

但挺过这个劲儿后,就不感觉疼了。

这一系列操作,可把姜万田给看懵了。

闺女莫不是神医转世吧。

怎么连这种奇怪的治疗方法都想得出来?

难道又是她那位师父教的?

“院长大人,咱们这书院,一个孩子一年的束脩是多少钱啊?”

姜万田憋了半天才问。

古院长闻言,淡淡道:“一年二两银子,不包括吃饭和住宿,笔墨纸砚要自己买。”

“啥?”姜万田狂抽嘴角,“二、二两银子?”

一个孩子就二两,三个孩子就是六两银子了。

再加上伙食费、住宿费,以及笔墨纸砚的钱,供三个孩子念书,这一年起码得十两银子开外了。

从前他觉得十两银子是遥不可及的数目。

毕竟太多了,他想都不敢想。

也难怪乡下很少有谁能供出一个读书人来。

若能一举考取功名,做了大官,这些付出也算值了。

可一旦孩子不提气,连个童生或秀才都考不上,高不成低不就的,花出去的钱就打水漂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