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看向殷先生，脑子里纷乱杂音，一忽儿想起妈妈对我冷漠的态度，一忽儿又想起殷先生初见我时带着光亮的眼神，再看向爸爸的肚子时，我想我大概能猜到一些事情。

“你爸爸又在闹脾气，囡囡，他最听你的，让他乖乖生下孩子。”

我抬头看向殷先生：“殷先生，你以前说过，以后殷家的一切，都会属于我。”

殷先生闻言，笑道：“你在担心这个？你放心，不管将来我有几个孩子，殷家的继承人，只会是你。”

我这才满意的点头。

不多时爸爸便悠悠转醒，他嘴里塞着东西，仍然不能说话，只是看着我默默的流泪。

我好奇的趴在他肚子上看来看去，难以想象这么瘦的身体里居然还有一个东西存在。我的一缕头发垂在爸爸手边，他蜷了蜷缩手指想要捏住，我赶紧抽了出来。

爸爸又哭了，他以为我还在恨他。其实我早就不恨他了，我只是有些无可避免的，瞧不起他。

我问他：“殷先生说你不想要孩子，为什么？”

他不能说话，我知道，我便自顾自的说道：“为什么？我想要个妹妹，我一个人太孤独了，你为什么不想给我生个妹妹？”

“难道你当初也不想要我吗？妈妈不要我，原来你也不想要我。”

我太清楚他的软肋在哪里，果不其然，说完这句话后他便猛然瞪大眼睛，然后剧烈的摇头，他嘴里的东西不知插了有多深，这么摇着竟然让他干呕了起来。

我怕他真的会吐出来，赶紧站起身，我按住他的肚子，问：“那你还生它吗？”

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你生下它，我就原谅你。”

他没有过多犹豫便赶紧点头，急切的好像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不是他。

那次生产让爸爸差点又死了，他前期根本不配合，导致自己营养不良，生产的时候殷先生执意要他顺产。他在产房内近乎痴迷的看着爸爸张大腿拼了命的用力。

爸爸最后是顺转剖，受了两茬罪，据说后面还撕裂了，嘶，真的有够恶心。

他后面怀了好几次，至今已经是第八胎，因为第一次生产身体坐下了病，其中有几个胎儿没保住流产了。我也有了四个弟弟。哦，这个如果还是男孩的话，那就是五个了

-----

下

小老鼠

-----正文-----

窝囊废·下

爸爸怀第三胎的时候，我曾摸着他滚圆的肚子问过他：“你怎么会怀孕的，你是怪物吗？”他当时没说话，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被殷先生从被窝里揪出来，他冷冷的对我说，如果爸爸死了，就让我给他陪葬。

我当然知道他不可能会让我陪葬，因为我是爸爸的女儿，最关键的，我也是殷先生的女儿。

我一直没改口叫殷先生爸爸，他没这么要求过，我也懒得改。

我睡眼蓬松得揉着眼睛，含糊不清的问：“怎么了……”

殷先生递给我一个平板，有两段监控视频，一段是我好奇的问爸爸是不是怪物，另一段是爸爸在浴室哭了很久，然后拿出不知哪里捡的小碎瓦片割了腕。

我十分无语。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窝囊，除了废物这两个字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来形容他。

我并没有小时候那么讨厌他了，我只是有些嫌恶。我说他是怪物并非是想要出口羞辱他，我仅仅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居然跑去寻死觅活。

要说在从前我对着他还有半分情分，此刻真是一点都不剩了。

那个孩子终究没保住，送到医院的时候胎早已停了。

当时月份已经很大，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