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垂眸又抬起,广袖负于身后:“钱千的伤势不是皇上给微臣的警告?”

周启指节捏得泛白,喉间腥甜翻涌,硬生生咽下所有怒火。

他现在不管如何,在徐正面前都像一个笑话,他何苦让人看了笑话!“徐相这话有失偏颇,朕需要警告爱卿什么?”

徐正看着他。

周启回视,心里不是不恨徐正理直气壮的样子,他恨得几乎想挖掉徐正的眼睛,更憎恶他现在在他面前不卑不亢的样子。

可是想想,他的自以为是,却把辑尘困在这座皇宫里,又觉得徐正也不过如此!

有什么可得意的?

到头来,跟他儿子反目成仇都有可能,可悲的是徐正,不是他周启!

徐正收回试探的目光,不跟他猜,开门见山:“她没有对不起皇上的地方。”

周启一口血憋在嗓子里,硬生生不吐出来!他还有脸提,他有什么脸名不正言不顺的对着自己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做错事情的是我。”

周启没忍住,一口血还是喷了出来。

徐正目光动都没动一下,更不觉得周启凄惨,荣华富贵一生、儿孙满堂、该享有的不该享有的,他都有过了。

即便现在也依旧高高在上:“是我胁迫她,她纵然不愿意,可势单力薄、被皇上厌弃的皇后,有什么力量反抗微臣?所以,都是微臣一人之愿。”徐正紧紧盯着周启。

今天周启必须死!

周启看着桌子上的血,突然笑了。

他料到萋萋会这样对他,没想到徐正竟也有这么大道理,怎么,为萋萋开脱?显得他徐正情深义重吗?

周启抄起镇纸,用尽全身力气向徐正砸去。

镇纸没抛出几丈远重重地落在铺了地毯的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闭嘴”周启声音沙哑。

徐正盯着周启,试探地前进一步。

周启看着徐正的举动,嘴角的笑纹更深了,他就是一个笑话,大周的笑话,萋萋眼里的的笑话。

如今还是徐正眼里的笑话。

他可以因为辜负了萋萋,在萋萋面前抬不起头来,但徐正算个什么东西?!

周启嘴角嘲讽越来越浓:“你以为,萋萋喜欢你,哈哈,不会的,她最爱的人是朕,她想生的也是朕的孩子,否则认回皇儿的时候,为什么不成全了你,而是喊朕父皇!因为她更认同朕,她从心里想为朕生儿育女!”

徐正脚步不停:“连辑尘的事都知道了吗?”

周启看着他依旧如初的脸色,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你听见没有,她爱的是朕!想生的是朕的孩子!”

徐正声音平静:“她爱的是权利,想生出未来帝王,至于皇上是谁,早在皇上迎尹嫔进宫的时候就不重要了。”

周启闻言紧紧攥住几乎要裂开的胸口。

因为他知道,徐正说的是真的,萋萋恨他,在他以为能挽回的每时每刻,萋萋恨不得他去死,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混淆了皇家血脉。

周启撑着最后一丝尊严:“是吗,还好朕是皇上,她爱的是朕,不会是你。”

徐正又进了两步:“确实不是,她怎么会爱一个胁迫她的人,背叛过她的人,早点知道,就发现,没什么想不明白的,毕竟这些都不影响微臣……恋慕皇后娘娘。”

“你”周启死死抓着椅臂,手指几乎抠进龙眼里。

徐正继续向前:“微臣说错了吗?她跟着你吃了最多的苦,给过你最纯粹的感情,为你奋不顾身地铺过最广的路,而微臣什么都没有,皇上有什么不高兴的?微臣在皇后娘娘那里,不过都是微臣一厢情愿,反而是皇上,似乎要的太多,发现微臣和娘娘事后有些恼羞成怒,还伤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