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石郡的官员们,来了百山郡。
听说是挥着袖子走的。
百山郡的官员去了南石郡,是气到昏倒出来的!
“出兵!出兵!”
“出兵!出兵!”
愤怒的热浪不知由谁带领走向街头,一浪高过一浪。
戏曲、歌舞、杂耍推波助澜的浇油。
吃饱了、喝足了的人们疯了一样要出心头一口恶气!
……
客栈里。
老憨买了些明日出发要吃的饼子,准备路上吃:“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我再去买?”
水河没应声,甚至没有动一下。
她在今日游行队伍外看到站在路口的阿寻了。
他就那么看着闹事的队伍,眼睛里……
总之,总之她觉得要出事了……
她不能走,她不能这时候离开阿寻。
她是想着看了孩子就离开,几天前她也甘愿离开,孩子好好的,她有什么理由不离开?
可是……
可是……
水河想说服自己,这么小的阿寻不可能跟着上战场都不可能。
那天在山上她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人把他当孩子看,若有什么冲动行径,他肯定是要参与。
她怎么可能这时候离开她的孩子,许大哥又不在……
她绝对不能这时候离开。
“怎么了?没想要的了?”怎么又不说话。
水河抬头,开口:“……我不走了。”
老憨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过头,下一刻又看过去:“你不走?!又怎么了?看上这里的生活了?”
这婆娘不是见了繁华走不动路的人,更何况家里还有孩子,孩子在家里她就放心了:“别闹。”
“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叫什么名字,我有名字,叫水河。”水河声音很稳,没有冲动行事。
350怎么可能
老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水河?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突兀,而且怎么突然想到说这些?
他以前问过很多次她的名字,她都不说话,今天怎么想到说了?
老憨看着旁边的女人,似乎还是那个样子,平日里很安静、偶尔说些没头没脑话的憨妇……
可她刚刚说,她叫水河,是有名字的。
老憨放下收拾好的东西,看着她,觉得她应该不是突发奇想地说起她的名字,是因为跟她不想离开有关系吗?
她老家就是百山城?还是百山城有她以前的家?
老憨突然有点生气,不管是不是以前的家,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如果那家人真有意看重她,不会这么多年不来找她。
就算前些年日子苦没有来,那这一年呢,这一年百山郡可都过得不错,那家人想过找她吗?!
没有!
她是蠢吗!现在找过来当人的眼中钉!
老憨承认自己老,但现在日子好过了,他有银子,银子也都给了她,她还闹什么!
嫌弃自己老了!?
老憨心里压住一股气,不想承认他担心了。
可看着她眼里纯朴到无波的平静,又不像是见了以前的男人就随便被哄骗了的傻子。
莫不是舍不得以前的孩子?
如果那样,只要那家人愿意,他也不是不能让憨妇将孩子带回去,他们现在又不是养不起:“怎么说这些……水河这名字很好。”
水河目光依旧平静:“我到了年纪后,父母做主把我嫁给了同村里的许家大哥。”她的语气没有对过往的怀念,只是讲她自己。
老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