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会,她以为回到了以前的办公室,操碎心的母亲为她新招的生活助理,就最喜欢问这些有的没的。

说起来,赵意当然识字,还颇有天赋,最后怎么会走了武将的路呢?

莫非跟师承许破有关?“冬枯。”

冬枯让厨房为夫人熬了安神粥,刚才去取粥了,刚回来:“夫人。”

“给今日守岗的也一人熬一份汤粥。”雨落下来了。

“是。”

……

清晨,空气中弥漫着大雨冲净泥土、花草后,狂妄的纯粹气息。

天气晴的不可一世、云色尽逃。

庭院的一角。

赵意身着轻便的武服,腰间挂着未出鞘的长刀,冠带简单束着长发,面容虽略显稚嫩,但眼中透露出超出年龄的沉稳、坚毅。

止戈、陆在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仰着头看着屋檐上慢慢凝成的水滴。

聚精会神、片刻不怠。

赵意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突然,凝聚成的雨珠从屋檐骤然滑落,滴落在青石板上,青石板上已经砸出岁月的坑洞,发出啪的一声响。

止戈、陆在顿时一声惊呼。

水滴在小凹陷内四分五裂!

林之念束好袖子出来晨练。

赵意见状,立即站好,拱手见礼:“郡主。”

“娘。”

“娘亲。”两个孩子甜腻腻的喊完,并没有像昨天一样跑过去黏着母亲玩,而是继续仰头看屋檐上的水滴。

见新的水滴越聚越多,赶紧喊赵意哥哥:“哥哥,哥哥快,水又要落下来。”

赵意收回礼数,示意两位小少爷向后退开一步。

止戈与陆在默契的向两个方向退开,然后一个看屋檐,一个看地上的小水坑。

赵意上前,站在水滴的位置。

手握在刀柄上,聚精会神的盯着即将落下的水滴。

水滴越来越饱满,饱满到透彻,饱满到鼓胀。

饱满到从屋檐上落下。

刀瞬间出鞘,精准斩碎了滴露的水滴。

四分五裂。

止戈、陆在再次欢呼:“哥哥厉害!”

“哥哥棒!”

“屋檐水滴落下。”

“小坑处没有水花。”

碎雾从刀锋散开,是那滴水,赵哥哥真厉害,赵哥哥斩碎了水滴。

赵意再次转头:“这次换大少爷看小水坑,二少爷看水滴。”

两个小朋友瞬间点头,再次老规矩退开,给赵哥哥留出挥刀的位置,一个看小水坑,一个看屋檐。

不远处,冬枯看着玩闹的三个人,感激的看眼赵意,同时松口气。

这些时日两位少爷刚到,老夫人又染了风寒,不能时时叮嘱两位少爷。

下人们因为小少爷病情刚过,哄不住小少爷。

小少爷又依赖郡主,一直想粘在夫人身边。

往常这些时候有二爷在,二爷能哄了两位少爷去玩。

如今二爷不在,只能夫人带着两位少爷。

如今郡主已几日没有好好晨练了,晚上看文书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幸好昨日赵意回来了。

林之念拉伸完。

随意的挽弓快速放了几箭。

无一脱靶。

“啊!赵哥哥厉害!”

“赵哥哥无敌!”

林之念笑着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