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渊为什么离开,陆辑尘说让孩子离开谢家就离开谢家?换个新环境不要重新适应?他又怎么跟之念交代,因为他在谢家吗?

魏迟渊并不急。

“家主。”诸行急。

魏迟渊也不会真拿这件事开玩笑,到底没有坚持,起身,离开。

陆辑尘没有看到魏迟渊。不算意外。

“陆大人驾临寒舍,谢府蓬荜生辉啊。”

“谢二爷客气了,是我多有打扰。”

“不打扰,不打扰,陆戈在学堂里表现十分出众,聪明伶俐,勤奋好学,将来必成大器!”

说到儿子,陆辑尘心中一暖,但嘴上谦逊:“谢二爷过奖,孩子还小,需得多加磨砺才是。”

“是,是,所以在下大哥特意去请了魏家家主,教导令郎,只希望陆大少爷能节节攀高,光耀大周。”

陆辑尘闻言看谢二爷一眼。

谢二爷等着夸奖,那可是魏家主,就是皇上请都要提前下帖子,他们请来了,是不是足以表达他们对陆家两位小少爷的重视。

陆辑尘心中一凛,面上不动声色,人是谢家请的?那魏迟渊又是出于什么目的答应的:“哦,那是犬子的荣幸,不知可有幸见魏家主一面?”

“不巧,魏家主刚走。”

陆辑尘站在原地,没说话。

谢二爷陪着笑,看看景夏平原上几大世家的惨状,他都要小心再小心地伺候着,未来的太子也说不定。

……

“爹爹?”

陆辑尘回望了一眼依旧人来人往的大门,牵起止戈的手,他自然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237魏夫子教什么

是夜。

陆戈悄悄从帐内探出头,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不远处正在书案前批文的爹爹。

谷丰正巧给二爷换烛盏,见状,笑着将目光移向床帐:“大公子?”

陆辑尘闻言,放下笔,笑着朝床内探出来的小脑袋招招手。

陆戈利索的从帐内钻出来,一溜烟爬上爹爹的座椅:他刚刚做了个梦,就醒了。

陆辑尘揽着止戈坐在腿上。

他最近都睡在这边。

正堂这几天都有事,今天又来了不少女管事,估计是要有什么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发文书,让他们这些在任的官员配合行事:“怎么醒了?”

陆戈自然地靠在爹爹怀里:“我梦到在骑马,马跑得可快了,我从马上飞下来踩了空,就醒了。”

“吓到了?”

陆戈摇摇头:“没有,魏夫子就在旁边看着我们,不害怕,是我飞下来时,踩到了树枝上,没有站稳,才醒的。”

陆辑尘将自己的外套裹在孩子身上,深秋了,夜里凉,止戈的梦里有魏迟渊了。

夫子这样重要的角色,别说夜里会梦到,如果长久以往教下去,止戈的行事作风、说话神态、做事风格,都会染上魏迟渊的影子。

他真是闲啊,魏家是凉了吗,让他有大量的时间耗在学堂里:“魏夫子教你们什么?”

“《尚书》。”

止戈这么大的孩子,没有讲解,多数背诵,魏迟渊带着他们诵读不成?

陆戈悄悄凑近爹爹,有点小开心:“魏夫子今天教止戈画了画,魏夫子夸我画得好,我给爹爹画一下啊?”

“好啊。”陆辑尘为孩子摊开纸,镇纸压住宣纸一角。

陆戈双膝跪在爹爹腿上,执起刚刚爹爹批文的笔。背脊笔直,落笔。

寥寥几笔,一幅挖藕图跃然纸上。

真的只是几笔,人物体态,一笔就是月柳之姿。

陆戈将画展示在爹爹面前,画中,幼童嬉戏,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