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辑尘立即换个角度:“魏家主?或者魏主?”如果是,他不信谁敢真叫魏迟渊魏夫子。

陆戈点点头,其他夫子就这么叫他们魏夫子,一听就很厉害,像爹爹、娘亲一样厉害。

陆辑尘险些当场变脸!要不是两个孩子在,他当下就让魏迟渊知道什么是厌恶。

陆竞阳、罗绒儿就是以前没有听说‘魏主’意味着什么,来汴京城这么久也知道这位住在山上的比之皇家王爷身份更高一层的魏家家主。

不入仕途的大周最大世家,多少拜贴送到天福寺都石沉大海,原来竟然在谢家做夫子?还是他们家止戈和在在的夫子?!

何其重要的缘分。

陆竞阳、罗绒儿立即不走了,重新坐回来,这可是大事,给魏主的回礼一定要慎重,千万马虎不得。

罗绒儿着急得只恨自己攀不上这样的人,可仔细想想,就是攀上了,她好像也拿不出像样的回礼?

她将自己有的东西,从头到尾想了一遍,都没有能拿得出手的。

她的东西连姑母都看不上,魏主这样世家大族熏陶出的家主就更看不上她了。

但不是还有陆尚书,罗绒儿又放心了,觉得如果孩子和夫子间的回礼,她二弟肯定能回的体面。

陆竞阳又觉得不能马虎,这是机会。

234回礼?

机不机会的其实陆竞阳觉得自己用不上,他现在的品阶和上升空间,应该接触不到魏家家主这样的人。

但不妨碍每个男人听到昔日传闻中的魏家主的称号时,停下来听一听。

就像草鱼听到了鲸鸣,高低回个头是尊重,也是好奇心。

更何况,自家‘侄子’竟然是对方学生这件事也很新奇,显得两家人都有关系一样,还挨得这么近,更是要沾一沾、听一听。

陆辑尘心里一肚子不痛快,魏迟渊什么意思!他去哪里做夫子?!幼学?幼儿听得懂他讲的是什么吗!?没地方展示他的才学了吗!?

就是没地方也没必要去一群孩子里找存在感!

而且!

他为什么偏偏选了谢家,总不能是冲着‘天、地、君、亲、师’去的!?

陆辑尘恍然,魏迟渊为什么不能冲着‘天、地、君、亲、师’去!

如果对上止戈和在在,魏迟渊为什么不能是‘师’之一道,只在‘亲’之后!

而且才短短几天,两个孩子不是就要给魏迟渊送礼物了!

魏迟渊想做什么!给自己不痛快!利用孩子,其手段是不是过于龌龊了!

如果不是,自己小人之心了,那魏迟渊为什么刻意接近她的孩子!?

不管是因为什么,魏迟渊都不可能无缘无故去谢家做幼学夫子。

陆辑尘想到种种可能,轻而易举地憋了一肚子火,魏迟渊给他的感觉是……难以根除的在乎!

他不做无准备的事,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他当初被分手很不甘心,这么多年,都阴魂不散地能听到他的消息。

还有上次在天福寺……

发生了了什么?

“回礼还是要……”

陆辑尘顿时抬头,三品官员的威压瞬间冲着陆竞阳去了:“大哥很闲了?没事做了?年底能升迁了?回礼给谁?徐家?总不能是魏家?大哥一把年纪了,莫不是也想听魏主给您上几节课?”

缓慢从容,字字诛心。

陆竞阳顿时火冒三丈,好端端的被撅了个莫名其妙,他什么意思!翅膀硬了是不是!这么跟他说话!

罗绒儿见状,立即上前,赶紧拉住要发火的陆竞阳:别说话了,陆辑尘脸色不对,语气……

也有问题。

但怎么了?好好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