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去大街上抱一抱?”让大家都来看看,多有意思的一场戏。

魏迟渊隐约感到她的不耐烦,猛兽怎么可能没有爪子,就是偶然好脾气的不计较也有时限。

魏迟渊突然用力抱紧她,将人完全贴在自己身上,慰藉多年相思:“你对我就没有别的想法?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你提……”

“……”

“那止戈呢,我的你的,都可以是他的……”所以止戈是谁的?

林之念的手扣在了弓弩上。

魏迟渊身体僵了一下……

密室的门缓缓打开。

她和他如今的身份在这里,不管谁的人,消失的时间太长,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禅音重新回荡,空谷绵长。

外面的声音随着石门开启,一点点穿进来,稍显空旷的廊道里阳光照进来一缕。

一柄锋利的袖箭,击碎他头上的发冠,叮当散落在地上。

从转角走过的人听到声音抬起头,除了高大的墙体什么都没有看见,又朝远处走去。

长发从头顶散落。

视线刹那交错。

她在眼神触及的一刻,瞬间转身,接过丫鬟手中的帷帽戴上,动作一气呵成。隐入转角而去的人群中。

……

魏迟渊目光久久停留在她离开的地方,密室的门早已关上。

诸行从另一条路进来,看着家主散下的头发,地上碎了的玉冠,心咯噔一下,不敢再看,小心退了出去,没敢上前。

魏迟渊的头发散落在肩上,密道内无风,头发就这样静静的落着……

片刻后。

魏迟渊低头捡起箭支,不动声色的用其将散落的头发挽上,他强行将人带进来,这一箭没有射入自己的胸口,是她给曾经留的薄面。

魏迟渊转身,神色肃穆,脑海中快速复盘她说过的话。

是与不是?

最后这一箭自然不是因为他问到了止戈她才出手,而是她耐心耗尽才出。

那么前面那句‘是’,虽然只有一次,后面很快又被她模棱两可的推翻。

但如果完全不是,她不会说出那句‘是’。

她说过一次的‘是’,就是全部真相!

魏迟渊猛然觉得,就是这一箭扎在他胸口又如何!钉在这里,给他一个就是耗时耗力查出来也不如她一句话更有说服力的真相。

陆戈!他的孩子!

至于‘模棱两可’不是说给他听的,是警告,他在那种情况下问出口,她也给出最真切的答案。

那后来的话就是说,这件事可以成为他的私事,他知道无可厚非,闹出来,她不会认,他若敢用身份去抢,她就不介意让他难堪!

魏迟渊大步走过诸行:“通知谢家,我明日去他们幼学讲学,不是,以后!都在他们幼学讲学!”直接走过。

诸行愣了一下,为什么!?

猛然想到什么,瞬间回神!兴奋的忘乎所以的跟上家主的脚步,差点跟家主齐行,吓的急忙退回来,小主……几次想问,但看家主的脸色都不敢开口!

诸行心里却突突突的高兴,恨不得拉住诸言大醉七天七夜!对!那家伙不在!

哈哈!他比他先确定这个结果!

小主子!他们也有小主子了!诸行快步跟上家主!恨不得给老天爷磕一个,不对,应该给夫人磕一个……

不过,当初怎么一点消息没有传出来?他们的人有问题?不可能啊!

……

魏迟渊快速推开书房的门,打开宣纸,沾墨,写下她说的每一句话。

制度求新?

皇家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