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想一下,心口都忍不住钝痛起来,明明已经知道多年,这么久远的事实,为何还不能释怀……
魏迟渊想到她淡定的将手放在衣襟上,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目光,无异于一把剑从头顶劈下,直插肺腑。
诸言心提了一下,又慌忙垂下头,马上就走过转口了。突然,他希望就这样走过去,不见,不想,不失望。
幸好,他从未与家主提起过这件事。
清脆、朗朗的读书声传来,谢老尚书的声都轻松下来:“这边是幼学,不知,我谢家幼童可有这样的荣幸让魏家主移步去看看?”
魏迟渊的声音似乎停了一下,又似乎没有:“谢尚书客气,是魏某荣幸。”
诸言忍不住紧张起来。还好,只有他一个人‘目的不纯’。
“我的!”
“我的!”
开阔的庭院中,除了孩童们朗朗的读书声,还有此起彼伏的打闹声!
谢二爷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么忘了这个老东西,没有给他休沐。
一位年岁不大的夫子懒洋洋的靠在长廊上,一手提着酒壶,一边大口喝酒,闲看着庭院中孩子们各自打闹:“花间一壶酒,人生百愁消……”
“夫子,夫子,唱得对。”
“夫子,夫子,看我抓的土。”
“夫子,夫子……”
几个孩子围着他在廊下打打闹闹。
陆在人小,喜欢吃,踮着小脚,张着小嘴,天真懵懂的要在夫子下巴底下接酒喝:来点,来点。
陆戈赶紧拿着手帕递给夫子,这个绝对不能漏下来。
老不死的夫子就故意逗两个孩子。
谢老尚书这时候都想死了!他谢家童院逗的是谁?!那是能逗的孩子吗!不怕掉脑袋!他怎么交代下去的?!
谢二老爷知道啊!他们家跟别人家不同,实打实地‘照顾’着皇孙,所以事情出来的时候,大哥就私下跟他说了。
211魏迟渊止戈
他也是小心又小心,都给俩金尊玉贵的孩子换了夫子了,怎么又换回来了,如此要命的一幕,还被这么多人看到,他也别活了!
“愁……愁……”小声音着急、积极,要喝,要喝,解愁。
陆戈静静地看着他,真诚发问:“能不喝吗?”
陆在懵懂地看着哥哥:“不愁……”夫子喝,不愁,哥哥也喝,也不愁。
这,明明越喝越愁吧。但在在都这么说了。
好,不愁。陆戈想了想,站高一点,举起小竹壶,给弟弟漏水喝。
陆在拍着小手十分开心,喝到了,哥哥也喝。
谢老尚书这下脸都白了,该死的天元宽是要害死谢家,四皇子的宝贝儿子们能被他这么玩!
怎么还没有给两人换夫子?!
天元宽绝对是谢家学识最广的夫子,但就是不好好上课,三句话说不完,就要来一口酒,还一言不合就动手,跟学生动手,才从成学转到了这里。
结果也天天带着孩子们胡闹,带孩子出府,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学些什么,但此人才学扎实、文采斐然,又不忍将他放出去便宜了别人家。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在谢家养着,养得他越发无法无天。
今天之后,遣散算了!省得被满门抄斩!
谢二爷已经去拉两个孩子。
诸言没那么多担忧,下意识看向所有孩子。
天元宽看到了魏迟渊,不上前、不见礼,挑衅地喝口酒!
魏迟渊也看到了他,目光无异,不见指责。更离经叛道的他又不是没见过,何况此时只是行为不羁一些而已,他个人喜欢就好,不至于说污不污了眼睛。
天元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