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舒淑兰拿着餐具的手顿了下,“这是 C 市那一带的家常做法,她是 C 市人?”
“嗯。”白熠点头,眼?睛又一次往刚才宣宁离开?的方向看。
“你要是担心?,就去看看。”
“她今天来的时候有些?晕车,刚才又喝了两口?酒,恐怕需要透一会儿气?。”白熠解释,又看母亲,到底没有直接过去,而是说,“一会儿要是还不回来,我再?去看看。”
两人说完,便暂换别?的话题,时不时看一眼?台上的情况,丝毫没注意邻桌的周子遇,早在?宣宁离开?的时候,便不动声色地跟了出去。
反倒是坐在?后排的沈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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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的花园里,周子遇在?高?低错落的树影间绕了片刻,才终于在?廊边的角落里找到宣宁。
茂盛的碧草苍藤间,她环抱着双膝,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不被光照到的地方,本就纤瘦的身体缩成一团。
那一身粉沙银绣的裙子,被苍翠衬着,像一朵被人遗弃的鲜花。
周子遇缓步走近,在?她的身边跟着矮下|身子。
灯光昏暗,他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她在?偷偷地哭,一点声音都没有。
“宣宁。”
他轻声叫她,手掌小心?地覆在?她肩上。
她的身子立刻僵了一下。
“周子遇。”
她没抬头,带着鼻音的声音不似平时那么清晰明净。
“怎么又是你。”
“我怕你一个人想不开?。”
周子遇低声回答,覆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动了动,拨开?她脸颊边微卷的长发,摸索着点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
漂亮精致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原本灵动的双眼?泛着红,微微肿胀,被层层水光覆着,还在?朝外一下下洇开?。
大约是情绪激动的缘故,挺翘的鼻尖也透着一点粉,像特意抹了腮红,嘴唇更是水润得?惊人,连口?红都遮不住的柔软。
“怎么可能。”她倔强地反驳,鼻音越发重,“只要你别?再?劝我‘放下’。”
他抬起另一只手想替她擦眼?泪,却被她一偏头躲开?。
“今天化了妆的。”她抽了下鼻子,咕哝道?,“幸好?没画眼?线。”
不然,这会儿应该顶着张大花脸了。
周子遇听到她这么说,便知道?她哭过后,已恢复许多,像上次在?她家里时一样。
本也就是他多想了,以她的脾气?性格,根本不会想不开?。
“起来吧,”他扶住她的胳膊,“免得?又把腿压麻了。”
宣宁觉得?他在?嘲讽自己上次在?他家中的任性,刚才那种怎么也忍不住的酸和痛似乎暂时减轻了,心?里的恨意却变得?更加清晰。
她借着他扶持的力?气?站起来,却果然觉得?小腿已经发麻。
“已经晚了。”她抓着他的胳膊,耍赖似的把自己的重量往他的方向压,泪意朦胧的眼?睛抬起来,透过水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宣宁,”他顺势搂住她,指尖轻轻点在?她的脸颊边,问,“你为什么哭?”
她没有回答。
“是因为舒淑兰吗”
那三?个字一出,冰凉的指尖便迅速点在?他的唇上。
“嘘”她示意他不要说话,“周子遇,先什么都别?说。”
“好?。”
他乖乖闭上嘴,然后,看着她扯住自己的领口?,踮起脚尖凑过来,侧头吻住他。
没有犹豫的,他几乎立刻热情地回应,搂在?她腰间的胳膊收得?更紧,让她的身体与自己完全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