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陛下并没有及时回?答,惹得蒲遥焦心不已。
蒲遥红着眼?睛,几乎要哭了,这是?冰冷的教皇终于说话了。
“告诉我?,你吸了多少人类的血?”
他说话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身体前倾,马车里本?来就?狭窄,他略微前倾几乎像贴着蒲遥似的。
那么近的距离,蒲遥已经能嗅到他身上的香味。
那是?和他整个人气质非常符合的一种冷香,闻到似乎能让人想起寒冷的雪,使得蒲遥打了个哆嗦。
蒲遥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仍由教皇贴近,他好像在嗅自己,就?像在荆棘森林里一样的,他轻轻的嗅,在确认什么。
可怕的神官都?有特殊的能力,特别是?教皇,应该像生了狗鼻子一样能嗅出点什么。
蒲遥觉得也可能能嗅出他吸了多少血?或者正?如伪善的教廷所言,在审判他的“罪恶”。
人类的呼吸是?那么温热,即使年轻的教皇气息很轻,但是?温热的触感已经使得蒲遥感受到了。
他在自己的头发边、脖颈、侧身都?嗅了嗅,他的脸俊美而冰冷,像是?在庄严的做着一件事,审判的意味更浓。
但是?蒲遥没由来的想起小狗嗅嗅,他记得很多年前某位亲王给他带回?来一只小狗,那只小狗也是?这样嗅嗅的。
糟糕,有点想笑。
但是?这种可怕的场景下,笑出了简直要命,他只能拼命的想点悲伤的事,以至于眼?圈更红了。
“如果不是?吸人类的血,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或者说,你的食物是?什么?”
冷冰冰的教皇陛下凑得很近,他刚才嗅嗅的时候金色的长发又过?来的几缕,使得更多的头发和蒲遥的银发交缠起来。
柔软而冰凉的金发像水蛇一样缠在蒲遥部分头发里,蒲遥的头发的触感相当敏感,仿佛被羽毛轻轻划过?,又更像有一双手在抚摸他。
难忍的触感让他浑身抖了抖,声音更可怜了,“我?一直是?家里没有出去,是?亲戚们给我?带食物的……”
“带的是?人血吗?”
“不是?。”蒲遥觉得如果他敢说是?,可怕的教皇陛下一定会当场毙了他。
他的翡翠般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冰冷,蒲遥似乎触碰到了他一部分底线,人类或许是?他的底线。
“不是??那是什么?难不成给你带草莓和石榴?”
蒲遥偷偷的观察他,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骗得了他,说不定他刚才嗅嗅已经知道了答案,此?时此?刻不过是在考验他而已。
“不是?吃那些?东西……”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亲戚们给我?吸他们的血。”
年轻的教皇双眸眯了起来,他宽大的圣袍几乎要把蒲遥笼罩了。
蒲遥缩在角落里好在,坚硬的马车在蒲遥上来的那一刻,不知道被可怕的教皇从哪里拿出来的软垫垫住了,蒲遥即使缩在角落也没有被咯得不舒服。
“据我?所知,混血的血族、转化者的血都有毒……难不成是?纯血血族供你饮血?他们怎么会供你饮血呢……”
最后的词语相当轻,年轻的教皇陛下似乎在想什么,从蒲遥漂亮的脸蛋一路端详到他纤细的指尖。
他的气味相当轻盈而香甜,像一块快融化?了的小甜糕似的令人垂涎。
也相当漂亮。
阿弥伽见到他的一眼?以为他是?降落的神子,然而他血族的气息却是?那么的重。
漂亮的血族少年力量相当弱,这是?阿弥伽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了的事。
可是?这么弱小的血族,怎么会被纯血亲王供养?
“告诉我?,你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