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和灯光下显露出男人俊美的脸,他的眼眸带着?一丝醉人的金色,半张脸在光亮之中,半张脸又深埋在阴影之下,明昧的光影里他的容颜更为浓烈。

“遥遥……”

年轻俊美的丈夫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是?一段甜蜜的咒语,他站在那儿纹丝不动,连亲吻都颇有章法?,凤眸狭长冷淡,像尊无?情无?爱的冰冷天神。

但他的亲吻和爱抚比火还要浓烈,蒲遥时常苦恼有着?体寒症的丈夫对他爱过头了。

“遥遥不是?答应过我,不出去的吗?”

他不准他出门,也?不让他做家务。

洗衣做饭,家里的卫生,丈夫全权包揽。

他还得赚钱养家,蒲遥像个家中的小米虫。

翻开冰箱饮料喝完了,蒲遥就下楼买两瓶饮料。

“我见你辛苦,就去买两瓶饮料,没有去太远……”

男人宠溺的爱抚他、亲吻他,“不辛苦,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好幸福好开心?……”他轻轻摩挲蒲遥柔软的耳垂和脸颊,“以后遥遥不要出去了好不好,你身体不好,我担心?你……”

蒲遥沉默的低下头。

家里一切的开支和家务都是?的丈夫承担,看着?丈夫忙前忙后,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多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男人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疯狂,但很快又恢复成刚才?温润禁欲的模样,他将?自己的爱人拥入怀中,贴着?他胸膛紧紧拥抱,“谁告诉遥遥这些的?老公上次给遥遥看过医生的,遥遥忘记了吗?”

蒲遥抿了抿唇,乖乖的回?答:“医生说最好在家静养。”

可是?他在网上问的另一位医生,说让他出去走走才?好,他自认为自己病情很稳定了。

大概是?两个星期前开始,蒲遥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半梦半醒中只觉得自己身上很重,像是?有一条粘稠的、冰冷的蛇缠着?他,蛇信子在他身上舔舐搅弄,他想把这条蛇扒开,蛇却缠得越来?越紧。

眼皮也?很沉很沉,怎么都睁不开。

不知?道睡了多久,家里传来?了一阵香味,睁开眼,他俊美如天神般的丈夫坐在他的床边。

他,什么也?想不起起来?了。

也?不记得眼前的男人。

但是?家里有两人的结婚照,男人也?拿出了结婚证。

男人安抚的般的亲吻他的唇角,“我知?道遥遥想帮老公、想分摊家里的经济,宝贝有这份心?老公已经很高兴了,相信我,我赚的钱足够养活遥遥了,呐,遥遥该吃药了。”

男人从药瓶里倒出白色药片喂蒲遥吃,像哄小孩一样轻轻的哄着?他,“遥遥听话?,把今天的药吃了,甜的。”

白色的药品甜得跟糖似的,并不难吃,可是?蒲遥一直在吃药,药很贵。

上次听见丈夫和医生打?电话?,这小小的一瓶药要十万块。

蒲遥已经吃了半个月了,眼看就要见底。

“要不我还是?去找个工作吧?老公,我真的想分担家里负担。”

他的眼尾红红的,看起来?很不安,美丽的眼睛都是?略微垂下的,像一只纯然的、美丽的小鹿,漂亮又柔弱,善良又天真在担心?着?在抚摸他的猎人。

男人将他轻轻抱了起来,放在房间的小沙发上,“遥遥别担心?。”

他亲昵的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一双狭长的凤眸温柔的看着?他,“老公有的是?钱,呐,我给遥遥看。”

然后他看见男人掏出手机给他看存款。

“一千万!”蒲遥把他手机拿过来?仔仔细细的看,“陆眠,你哪来?这么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