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会儿又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听不着了,他仿佛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他的另一个人?格在肆意享用他得不到的人?。
第二日白天终于拿到了自己身体的主动权,又懊恼又生气,青天白日的回忆起隐约的细节,只把自己困在房中。
“遥遥……”
外面的小厮猛然听见厢房里大少?爷的低喊,惊得差点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连忙把离得近的侍卫驱赶。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见大少?爷黑着脸去冲了个冷水澡,不一会儿又见内院晾着几条裤子。
“……”
小厮进了屋,一眼望见里面是惯来的整洁,表怪异的嗅了一下,然后?开?了窗通风。
这几天大少?爷都黑着脸,打算盘的时候错了好几次。
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厉家文如此经?历了好几次,一日午间小憩,猛然梦见了不久前的往事。
还是那日蒲遥进门成亲。
不同的是他这一次早早到了门口?接人?。
牵着蒲遥一路到了正堂。
拜堂礼成那时,蒲遥和上次一样,几乎是慌乱的抓住他的手。
那如白玉般细腻的手被他握进了手掌心。
“相公,怎么回事?”
一模一样的话。
不同的是,他温柔的蹲下了身,一把将?他心爱妻子抱进了怀里。
他贴在蒲遥的耳边轻轻的说:“遥遥别?怕,相公抱你去洞房。”
猛然睁开?眼睛,外面刺眼的阳光照得他像个阴暗的恶鬼般,他关上帘子避着光,而后?直立良久。
他又坐在书?桌前,按照刚才一模一样的动作,继续入睡。
却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
有时候不经?的想,如果他当时和梦中一样,会不会是不同的结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门口?,听着曾经?和他拜过堂的人?,那么?坚决的说着“不愿意”。
他的手缓缓放下,垂下眼眸,转身离开?了。
…………
“三少?爷,四少?爷回来了,说是和城内某家公子结了仇,怕被人?揍得鼻青脸肿,传信来让您去码头接撑腰。”
厉家丰眼睛都没抬。
“不去。”
话音刚落,便听见厉家茂活泼高昂的嗓音:“我就知道三哥不来,可?是小爷我聪明,直奔厉府,让那些混蛋们没个可?乘之?机!”
厉家丰终于抬起了头,他放下了手中的笔,瞧见厉家茂快步跑了过来。
手中的箱子甩给?下人?,穿着昂贵的西裤白衬衫,再搭一个马甲,踩着光亮的皮鞋,“三哥,怎么?回事?我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说了,听说二哥的死和一个戏子有关。”
他快步进了门,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家里这么?多人?,怎么?还放任那唱戏的男人??”
厉家丰狭长的凤眼微垂,眼前似乎出现了蒲遥那只漂亮的脸。
“在国外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语气微凉,“目无尊长,那是你二嫂。”
厉家茂翻了个大白眼,“什么?尊长?家里竟然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竟然给?二哥冲喜?”
他不经?有些愤怒:“我出国的时候二哥还好好的,就这么?大半年人?突然就没了?竟然还让个卑贱的戏子进门,我看传闻是真的,这戏子在之?前便认识了二哥,便是想进我厉家的门,害死二哥私吞他的财产。”
厉家丰眼神?冰凉:“你留学就学了这些?”
厉家茂说:“不止,我还精修过法医,待会儿我给?二哥验个尸分辨出他的死因,若是让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