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然而只有一眼,便厌倦地挪开了视线。
上课铃声终于响了,人群渐渐散去,没了阻挠,岑真白快速把东西捡起来。
手一顿,他看到了一只在地上躺着的通体漆黑的钢笔。
这不是他的,估计是被波及到的后座霍仰的桌子有点歪了。
岑真白收回手,把书搬到桌子上,坐下了。
过了一会,岑真白听见霍仰“操”了一声。
与此同时,是林子坝的大呼小叫:“卧槽!爆墨了!你他妈别甩啊!”
然后是宋迟彦的啧啧声,“三万块没了。”
下课后的何舰又来了,他抬脚,踢了踢岑真白前座那人的胳膊,后者立刻识趣地起身让位。
岑真白本想去找老师,被拦住去路时轻轻地皱了下眉,他被人按着肩膀重新按坐在座位上。
岑真白忍无可忍地甩开:“别碰我。”
“哈,”何舰新奇地看着他,“还是第一次见你皱眉。”
吵死了。
后座的霍仰粗鲁地从书包里掏出降噪耳机戴上,世界瞬间安静了。
他感觉腺体里的信息素开始堆积起来了,心里压着个小火苗,看什么都憋着气。
何舰坐上前座的椅子靠背,弯腰,手肘撑在岑真白桌子上,几乎大半个人都越到岑真白那边去,“比拉着个脸好看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