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观宁勾着唇角,手中依旧攥紧那根一端磨尖的钢管。男人虽然看上去气定神闲,实则状态并不太好,握着钢管的那一只手从绷带下渗出了血,一开始他的力气还可以钉穿他人肩胛,可渐渐地、众人发现,beta的攻击变成了不痛不痒的皮肉伤。
他的力量越来越弱了。
alpha们眸底闪过淫欲的欣喜,他们在狭小的监室内围堵着这只美貌的猎物。直到本来应对绰绰有余的洛观宁,被其中一人一脚踹上了瘦削侧肋!
“呜!”
洛观宁身形踉跄了几下,忍不住痛得闷哼出声,“啪”地被踹到墙边。
这强悍到不像个beta的美人似乎终于支撑不住,削薄的身体顺着墙边缓缓滑落,鸦羽样的凌乱黑发垂散、掩住了奇异漂亮的一双眼。
“他妈的,老子要让这条骚母狗哭着给老子舔鸡巴!”
余力最多的麦尔斯嘴里不干不净走过去,表情淫猥,裤裆里的鸡巴在暴力和情欲的催动下翘的老高,显然做好了享受战利品的准备。
“……等等,你、不不、嗬啊啊……!”
然而,在监室内响起的,却不是美人哭泣的喘息,而是
alpha临终前的哀嚎。
麦尔斯双目暴凸圆瞪、用力抓着自己喷溅出鲜血的喉管。类似水流的声音从喉咙里不断发出,血腥气登时浓稠流淌在狭小的监室中!
其他的人一下子就吓懵了。
他们眼睁睁看着麦尔斯被倒在墙边的美貌beta,用顶端尖利的钢管一下刺透了脖子,像只被宰的猪,瞬息间身体软软倒下去、在遍布灰尘的地面抽搐两下,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哈哈哈……alpha的血果然是最臭的!”
死寂的、只能听到血液流淌的环境中,突兀响起男人带着喘的笑声。
洛观宁靠着墙边,一边笑、一边昂起头,滴落着血珠的柔黑发丝,顺着beta线条流畅的侧脸划过,便露出他一张美貌至极的脸。他的笑声在狭小的监室内显得格外刺耳,洛观宁却好像没有这个自觉,一边颤着身体笑着,一边用手捋起额前垂散黑发,将泛着冷光的那只金眸自发隙间睨过去:
“不是想操我吗?过来啊。”
……
最后,还站在监室中的,只剩下了畏畏缩缩的菲尔。
青年手中攥着一块不知从哪捡来的石头,看向洛观宁的眼神夹杂极大的恐惧,简直像是在看一个披着美艳人皮的怪物。
洛观宁却也是到了强弩之末,他靠着墙,因为受伤与透支眼前一阵阵泛白,视野里已经开始模糊。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感受到,青年对他的杀意。
……也对。
如果不杀了自己,等到自己恢复好,第一个死的肯定就是这个小傻瓜。
菲尔显然也想到这点。
于是青年本来犹豫惧怕的眼神,渐渐染上了崩溃的狠毒。洛观宁却毫不慌张,甚至依旧浅浅笑着,美貌的脸上因这一场暴力战斗泛起病态的晕红,眯着细长的眼去看向他走来的怯懦beta。
距离不到三米的时候,菲尔突然瞳仁一缩、手中握紧的石头“啪嚓”摔落,咕噜噜在血液粘稠的地面滚远。
他惊恐捂住嘴巴,大股大股的鲜血却不受控制从口鼻涌出。
体力很快从这具瘦弱的身体里流失,菲尔不敢置信抬起眼,看着墙边的男人,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慌乱质问:
“糖、糖里有毒?!”
洛观宁弯起唇,异瞳在暗室中浮露妖异的色彩。
他没有什么真情实感地安慰:
“别害怕,解药被我藏在了枕头下面。”
“可我受伤了,动不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