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来?!”

这病弱太子连衣服也没穿好,象征尊贵身份的玄色里衣松垮垮披在单薄身体上,大片染着斑驳吻痕的苍白胸膛便赤裸在外。他手中执着那一柄装饰多于威胁的嵌鸽血石金制匕首,漆黑凤眸内被晃出一点猩红,倒也似掌心匕首般漂亮而锋利;美人如瀑墨发垂散在脸侧,衬得一张妖异美颜愈发苍白,神情凶戾、冷冷瞪向他人时,简直鬼气横生。

又因一身淫靡至极的痕迹,变得艳情起来。

锦宵垂着眸,叫人看不清他此刻一双桃花眼底究竟是何心思浮动。他却弯着薄唇微微一笑,耳侧流苏金坠便将美人苍白指尖,都映出几分如蜜的折光。

男人一如往日笑眯眯的,指节稍用力收紧,却就叫金尊玉贵的太子忍不住吃痛闷哼出声、手掌一松,匕首“当啷”落地。

他于是颇心疼的用指腹蹭了蹭对方腕间被他捏出的红痕,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先前血渍反而被在那苍白纤细的薄薄皮肉揉开。

恍如淡红色的、湿漉漉的吻痕。

美人因他如此举动,表情愈发冷而沉怒,寝殿之中气压低到如进冰窟。锦宵却恍若未觉,只露出狐狸似的浅浅笑意、又道:

“殿下玉体尊贵,小心伤了自己。”

他目光稍稍一瞥地面摔碎的药碗,便漫不经心地问:

“怎得又不愿喝药?”

……

洛观宁用力瞪着眼前的男人,恨不能用目光在对方身上戳几个血窟窿。

……死狐狸!

他强忍泛酸泛疼的腰臀间本能颤抖,咬着牙在心底想:

待到禁足接触之后,他定要将锦宵亲手押入净身房……

不对,他要亲手阉了这假太监!

太子殿下越想越气,也不知是为跑偏的剧情还是发癫的男主,他忍了又忍才勉强压住干脆与人同归于尽的想法,恨恨抽回手、怒声质问:

“本宫的亲卫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锦宵闻言,却看着他眨了眨眼,一脸“与他无关”的颇无辜表情,正气凌然回答:

“陛下有令,禁足期间收回您对私兵的调动权。”

……。

洛观宁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好悬没叫这死狐狸又给气晕过去。

他喉咙都叫锦宵气的有些发痒,便直接从榻上起身、挣扎着去推开对方准备下床,语气不善命令:

“本宫要去见父皇,你给我让开!”

却不想男人听了他这句话后,眸色微微一沉,竟直接覆身而上、重新将他压回了床榻上!

“殿下见到圣上后,要说什么?难不成……”

原本候在床榻边的宫人们,早在对峙时便极有眼力见的尽数离开房中。偌大的东宫寝殿,便只有榻上暧昧交叠的二人身影。

锦宵嗅着病弱美人间清苦药香、心下微动。他单手握着太子殿下不断挣扎的两只手腕,迎着对方又恼怒又隐隐惧怕的目光,竟勾唇一笑、嗓音轻哑反问:

“是要哭哭啼啼去殿前控诉,您昨日是如何被我肏得浑身发抖、连精都含不住,最后昏在这张床榻上的吗?”

……

洛观宁被戳到了痛处,表情一瞬间难看到了极点,他曲起长腿对着男人两腿间用力踹去,恨不能直接一脚将这死狐狸踹成真太监,同时恶狠狠地怒骂:

“狗奴才!给本宫滚下去!谁给你的胆子……呜、你要干什么?!”

饱含气势的呵斥,却因男人躲开后抓住他的脚踝,而后顺势压在身侧、迫使他完全分开双腿的动作转为细不可查发颤的问话。这位坏脾气的太子殿下自醒转后便一直窝在床榻上生闷气,便连亵裤还没来得及穿一条,此刻叫男人如此一弄、掀开里衣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