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洛胭所说,至阳之物对他而言是猛毒。

这原理是由于他经脉常年阴寒、亏损的厉害,正像是给即将饿死的饥民面前摆上一桌大鱼大肉,虚不受补反而有害。

可若是在身体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少量摄入洛忌那远比药材性阳更加百倍的血液之后,又品尝到亏损一息被满足的滋味了呢?

这血液于他而言就不再是猛毒,而是散发出糜甜气息的阿芙蓉

会上瘾的。

……

一开始的唇瓣相接,只是单纯为了渡血。

然而舌尖掠过湿热软肉的一瞬,洛忌就发现,他完全无法克制对男人的渴求。

父亲大人身上的每一寸都是甜香的。

并不是糕点的腻甜,而是一种令他整个魂灵都无法抗拒的香气。

洛忌急切地品尝着自己的养父,流血的舌胡乱刮扫侵略洛观宁的口腔,勾起对方嫩软舌根用力吮吸,手掌也顺着对方大敞的里衣后领探入,沉迷地揉捏抚摸那一片单薄背脊,被入手柔软细滑的触感勾到浑身发热、呼吸粗重。

胯下的阳具早已胀得老高,颇有分量藏在布料下,抵住了美人无甚知觉的大腿上。

他感知着父亲大人挣扎的幅度渐而弱下去,几乎以为对方已经无法抵抗对他血液的渴求,不禁心头火热、吻得愈发用力……

“啪”的清脆巴掌声,怀中人突然极用力的抬手一扇,挣脱这情欲血腥的纠缠。

火辣辣的痛意霎时自侧脸传来,洛忌正过头,拇指蹭了蹭自己的唇角,垂眸看那抹血痕,而后抬起头。

看清被他压在供桌上的养父。

平日那么注重仪态的洛宗主,此刻竟乌发散乱、神情失态,刚扇了他的那只手还未放下,揉皱了的里衣就松松垮垮垂在臂弯之间,裸露出剧烈起伏的玉白胸膛。

男人暗金眼仁紧缩至几近蛇瞳的竖缝,既惊且怒瞪向他,如被逼入绝境的山野精怪,一张苍白的脸上,漫开夺人心魄的靡红。

又狼狈,又妖昳。

洛观宁方才被毫无保留喂下一大口血,已然濒临崩溃边缘,就连呼吸都是烫的,他看不到自己此刻窘迫的模样,只勉强肩膀向后拉开与洛忌之间的距离、艰难咬牙怒视对方威胁:

“滚!别逼我……”

话音未落,就被养子抓住了颤抖的手腕,重新拽入怀中。

“您为什么要忍得如此辛苦?”

洛忌不解地问他。

青年指尖凝起内力,轻而易举在自己领口露出的颈下划出一道血线,手掌摁住洛观宁的后脑、迫人靠近那处渗血伤口。

做完这一切,他才偏过头,染血的唇贴着男人薄软耳垂,沉哑嗓音含笑、语气近乎虔诚道:

“阿忌的全部都属于您,想要血的话,尽情来喝不就好了吗?”

……

心脏跳得仿佛坏掉,砰砰激烈的声音响彻耳畔,震得洛观宁阵阵头晕。

头脸都被难言的燥热灼烫到通红,喉咙好干好干,经脉内又却冷到令他不禁发着抖,整个人都几乎要被这截然极端的两种感觉撕扯而碎。

想要……灼热的、腥甜的什么东西,才能滋润他坏掉的身体。

……近在眼前。

洛观宁眼神发直看向横在青年皮肤上的鲜红血痕,被那气息诱的呼吸急促、表情怔怔,不由得“咕咚”吞了口口水。

长久的沉寂之中,他朱艳唇瓣颤抖着、试探伸出舌尖,舔落一滴滚到他唇边的血珠。

……不够。

欲望一旦开了口,堕落的速度便会快马加鞭。

血珠被咽下肚腹,暖暖的热流随即流淌入四肢百骸,洛观宁舒服到有些发懵,头脑一时间完全被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