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我公司下的知名艺人。”
想下床的脚僵了僵,像失去了它,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回来,麻痹一般踏实在了地上。
对啊,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晏戥有他的omega了啊。
就连楚轻酌都知道。
明明都知道,可我为什么听到还是会觉得难过,觉得胸口又像刚才那般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我坐在床边,又麻木地听着他们开始给晏戥的家人和那个Omega打电话。
可打了好几个,却一直都没有人接。
终于,大约打了十几个时,终于打通了一个电话,可对方却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句。
“滚。”
那位医生立马说道:“你的alpha现在易感期危及生命,现在需要你过来一趟孟知节先生。”
可谁料对面男人听完后竟像是无所谓地嗤笑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关我屁事,要死他最好早点死,世界上就没有信息素可以控制我了。”
“滚。”
说完,那人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被男人的话惊住,像镜子一样被打碎,刚冷静下来的大脑又乱了起来。
那晏戥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应该还记得孟知节是谁吧(小声)
83 | 83.愚蠢
【我不想流泪。】
186.
我呆愣着坐在床边,又听医生打了好多通电话,可却都没有接通。
就像晏戥好像并没有亲人,电话号码就如同虚设,不该有人回应。
这让我无理由地想起那段我住院的日子。
我是真的没有其他任何亲人,只有晏戥和晏臻在我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将微凉的手贴在我发烫的额头上,温热的唇吻上,往我嘴里渡水喂药。
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那些画面还能那么清楚。
不知道是因为平庸的基因诞下的平庸的身体,所以思想也俗不可耐。
我总会想一些愚蠢的问题。
总被敏感的情绪和柔软的心控制躯体,最后痛苦。
然后做出愚蠢的事情。
就算知道也许对方并不需要我的拯救,还是愚蠢地想献出自己。
之前对魏烬是,现在对晏戥也是。
因为一旦遇到“永久失去”这件事,如果还是亲近的人,我的心脏和大脑都会被灌水般发胀,脑海里只有
不要,不要离开。
不要抛弃我。
然后躯体也像被灌进海水,涌入四肢无法动弹,最后又流向了眼睛的地方,变成咸苦的泪。
我不想流泪。
187.
我偷跑去了晏戥的病房,想看他一眼。
夜里的灯光昏暗,病房里也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亮着,刚好能看清晏戥的睡时的眉眼,紧皱着的眉和不安的神情。
晏戥的信息素被压制了很多,只有淡淡的一股在床边汹涌地流着像是保护。
可当我靠近,那信息素就像漩涡一样将我包裹在了里面。
坐在床边,我学着记忆中晏戥他们的样子,笨拙地将我的脸贴在了他的脸,手上也抚过眉间。
晏戥一时真的被我安抚到,但渐渐的,信息素却变得狂躁起来,指尖触碰到的肌肤也变得烫了起来。
抬眸,一双摄心动魄的眼睛定住了我。
黑暗之中都能看到那黑眸里反射出的幽光。
我被惊了一瞬想离开,可相贴的地方还未分离,就被一只强劲的手压实,然后转身将我压在了身上。
“晏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