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沈暗秋对我的称呼，可这样的语气却能够让我心悸起来。

只见alpha朝我爬了过来，又伸出手来。

手臂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划痕，像是用小刀新划的，在男人手臂内侧最鲜嫩的皮肉上。

我慌乱得心口发闷。

他自残了。

沈暗秋自残了，还划在了他最娇贵的手上。

他用来画画、摄影的手。

这可是艺术家的手。

他平日里那么爱护他的身体。

他还说肉体也是一种艺术。

平日里连烟这种东西都极少抽的人，怎么能这样对他的手？

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悸的感觉被怒意退却一些，我气不打一处而来，怒目而视：

“沈暗秋，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划伤自己的手？”

他没有给我回复，只是执着地将那伤痕累累的手臂抵在我的眼前。

“阿姆，暗秋自己打自己了，你就原谅暗秋吧，不要惩罚暗秋了好不好，暗秋以后不会再犯错了。”

89 | 89.监控

【请别将我放生至自由的天空。】

199.

我从未想过和沈暗秋重逢。

他带给我的疼痛感，最为剧烈又绵长。

像被夏的海水淹没，身体内脏都被强压，然后被冲到岩石上才得以存活下来。

我以为挺这次涨潮就会没事，可那水沓在我身上，潮湿得让我会在每个冬天发痛。

魏烬这些年来的疼爱和为了挤进娱乐圈而训练的那些仪态礼节，让我见到沈暗秋时没有产生应激的现象，甚至还能与他谈笑两句。

可那一夜夜对自己的责问和复盘，就像留下了记忆，让我想要远离沈暗秋。

可这样让我想逃离的人，就缩着肩躬着身爬在我的身前，带着自己在手臂伤的还洇着血渍的伤痕，嘴里还在继续喃呢着：

“阿姆……阿姆，阿姆你就原谅暗秋吧。”

我还是清醒的，所以我明白沈暗秋不太清醒。

他甚至不是在和我说话。

却还在步步紧逼，直到在我跟前，不能凑近。

可我低下头，手抓着地也红了眼。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alpha男人着急地一把抓过我的手，似乎都要哭出声音来：

“暗秋的功课完成得很好，也有在好好学画画唱歌，而且今天郑老师都夸我了。”

“阿姆，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啊。”

像是想起什么，沈暗秋拉着我的手转头急切地指着那个还在发光的电子屏幕。

房间里只有这一处光亮，可似乎有些太亮了，刺得我一时看不到屏幕上的画面。

“阿姆阿姆，你快看，暗秋很听话的。”

我的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这光亮，才看清楚。

屏幕上的画面光线很暗，甚至画质都不是那么清楚，里面人的面容都模模糊糊的，我只能勉强认出那应该是一个年岁不大的男孩，抱着身子蹲在一个很是狭窄的角落里。

而等我反应过来，我又才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电影或者拍摄的片段。

这明明就是一个监控。

监控，沈暗秋。

应激的感觉似乎在这一刻才迟缓地到来，明明没有人抓住我的喉咙，我却像是窒息一样，被绳子栓住，身子几乎要倒了下去。

而沈暗秋还真的攥住了我的衣角，语气里居然还多了一丝欣喜。

“阿姆你看，暗秋很听你的话，一直都蹲在笼子里，也没有哭，乖乖等你回家。”

“你就原谅暗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