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差点没给气笑了。
虽然组织建立了半个世纪,有能力的人和聪明人都不少,但毕竟基数庞大,蠢货和废物起码占据了50%……比如现在正在给他打电话的这位。
“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你么?”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开口,寒意沿着通讯信号蔓延过来,淬了冰一般的森寒让等着琴酒发话的组织成员心头一颤。
“敢招惹组织,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琴酒深吸一口气,将手指按在了伯.莱.塔的枪柄上。如果不是因为没法当场发飙,他觉得自己高低会直接拿着枪对准这个废物的脑门,问问他是不是脑子里进了水,什么弱智问题都要来问他。
听出了琴酒语气之中的极度不友好,废物立刻不敢吱声,后半句话也被他卡在了喉咙之中,不上不下地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我明白了,”他犹豫踌躇着,“就是,还有……”
琴酒只简短地说了一个字:“说。”
废物成员一个激灵,立刻开口:“泥惨会他们好像打算针对您!琴酒大人,请您务必小心!”
琴酒满心冷漠地听完这句话,确定没有什么其他更重要的内容之后,将通话摁灭了。
泥惨会放出来的这种话实在太千篇一律,琴酒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其他的组织嘴里听过多少次了。但凡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对手组织,人人都想找他一点麻烦,而好好地活到现在的人是他。
他从来不去记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人的名字,脑海之中闪过的都是些模糊的影子。
琴酒没太在意泥惨会的挑衅宣言,将电话挂断之后,仍旧站在露台上。
他咬在齿间的烟还没燃尽,骤然吹过来的寒风将升起的烟雾一并吹散了,在空气中勾勒出带有弧度的、旋转的淡淡的纹路。琴酒凝视着朦胧的烟雾在在冬日的冷风之中一点一点地消散,耳边传来了汽车驶过时的轰鸣声。
电光石火之间,琴酒忽然愣住了泥惨会如果真的要针对他,那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难道说,前几天他的爱车保时捷356A被砸了车窗就是泥惨会的人干的?这么一想似乎也很符合泥惨会那群怂包的个性,不敢对他出手,所以只敢对他的爱车出手,还派了个不伦不类的家伙出手,泥惨会的人一般也就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了。
如果不是泥惨会派来的人,琴酒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大白天会有人特地当街砸窗,并且之砸他的车的车窗。
这么一想,似乎事情全都有了解释:这种缺德事情也只有泥惨会干得出来了!
再次回忆起爱车被害事件,琴酒的心头立刻涌上一阵怒火。
他站在浸满森冷的寒风之中,碧绿的眼瞳在朦胧的烟雾之中明明灭灭,用手指直接将烟给折断了,火星在寒风之中瞬息之间便彻底熄灭。
“……泥惨会。”
琴酒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燃尽的烟头落在地上,被他用鞋跟毫不留情地碾了过去。
露台的门被打开时发出了吱嘎的响声,又被重重地关上,与门框嵌合时砸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带着这种烦躁的心情,琴酒穿过走廊,路过北贵志的工作室时看了一眼布满弹孔的大门,心情变得更加烦躁。
他本以为自己回到小会议室之后会看到梅洛和伏特加但没有。
室内空无一人,伏特加和梅洛都不在。
琴酒沉默了一秒,缓缓转头沉重而熟悉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地传来,是伏特加回来了。
他打了个电话、听了一大堆牢骚和诉苦的功夫,伏特加已经送完苺谷朝音又自己委委屈屈地打车回来了。
组织的这个基地外面的伪装是一家ktv,即使深更半夜来这种地方也不会惹来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