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轻微的变形。

“会在这个时候问到这一点,”森冈淳一针见血地说,“就代表你其实也想活下来吧?”

他紧接着跟了一句话。

“这种时候,除了选择我们公安,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既然你曾经也是公安警察的一员,那么其实你也应该明白的吧。”

相马功沉默了。

即使森冈淳不说那句话,他也知道公安警察要比组织可靠一万倍。

相马功面无表情地说:“你是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虽然有上级长官的施压,但森冈淳又不是那种完全被牵着鼻子走、只能忍气吞声的小警察。时至今日,能当上警视厅公安部的一把手,他当然有自己的手段。

会从善如流地假装被迫要将相马功送走,也不过是一种逼迫逼迫相马功只能选择公安,只要他还不想被杀死。

森冈淳也好不避讳地承认了:“结果主义至上,我们公安不是一向如此吗?”

他挂断了通话,押运车内只剩下了一声被拉长的“嘟”的机械音。

相马功沉默地等待着机械音变得戛然而止,然后才缓缓回头,又一次看向窗外。

通过狭窄的一小格,他能看见湛蓝色的天空和那个气球……气球在空中摇摇缓缓地转了一圈,最终又将正脸对准了他,那双金绿的异瞳在气球上被放大了无数倍,于傍晚黄昏的光芒下显得微微发红。

相马功心中一颤。

*

在上台之前,苺谷朝音正在整理自己的打歌服。

为了契合舞台的主题,他今天的打歌服是一身黑色,仍然是军装样式的打歌服,腰间是黑色的皮带,掐出了少年纤细的腰肢和流畅的身体线条黑金两色军装制服本应显得格外禁欲,但不同的是,苺谷朝音没穿打底。

军服外套的深v领下,是少年白皙的肤色,覆盖在身体上的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自上而下地延伸,没入了交叉的V领外套之中,锁骨的线条深陷而明晰,让人怀疑能色气地盛上一汪锁骨酒来。

苺谷朝音的大腿根和手臂上都绑缚着好几根黑色的束缚带,大腿上的束缚带还连接着枪袋、又绑上了装饰了水晶和宝石的匕首。

如果让不知情的观众来看,大概只会认为这是打歌服装饰的一部分,这其中还包括近距离接触过的中川助理她甚至是亲手将匕首和枪帮忙绑在苺谷朝音的大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