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正又不是他们组织的人,如果死得多说不定BOSS还要放两响樱花庆祝一下。

“这种小事你用得着来问我么?杀了一只螳螂还需要纠结这么久?”琴酒冷笑一声,“梅洛,你最好自己滚去找后勤组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废物。”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算半个后勤组呢?”降谷零顶着琴酒十分森寒的目光,从善如流地开口:“是梅洛打来的电话吧?反正是要人去收拾烂摊子的……不如我去好了。”

他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肆无忌惮地在琴酒面前展示自己与梅洛之间超出常理的亲昵关系。

而琴酒在那一瞬间投来的目光让降谷零的身体在瞬间便紧绷了起来,凛冽的杀意铺天盖地而来,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

但这危险的感觉在瞬间便淡化了。

那张本来就黑黢黢的脸此刻显得尤为丑陋,琴酒冷冷地盯着降谷零看了很久,在长达数十秒的死亡凝视之后才冷笑了一声:“既然你喜欢给自己找麻烦,随意。”

他挂了和苺谷朝音之间的通话,很不耐烦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降谷零一眼:“还不滚么?”

于是降谷零从善如流地滚了。

门被打开又合拢的声音传来,琴酒坐在原地,垂下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黑白分明的文字梅洛这个名字处于通讯记录中的第一行。

他看了很久,直到三十秒后,手机自动熄屏,画面瞬间变得漆黑一片,这才将手机屏幕翻转,朝下盖在了木质的桌面上。

*

比降谷零更快一步赶到的是组织负责处理善后的“清道夫”。

等降谷零找到苺谷朝音的时候,是在游泳馆的阶梯座位的最高处。

白马探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原本姿态十分放松,但在看到降谷零出现的那一秒,他的身体陡然紧绷,整个人立刻缓缓地坐直了身体,和降谷零对视。

虽然白马探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对劲的神情来,但作为十分擅于揣度人心的卧底,降谷零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敌意。

是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的敌意。

他不清楚白马探和苺谷朝音之间的关系,但只看苺谷朝音此时手中还握着枪就能明白了白马探在苺谷朝音心中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而苺谷朝音现在的状态显然非常一般:虽然衣服没有破损,但因为战斗而显得有些皱皱巴巴,精心打理的发型被破坏了,脸上还沾上了几滴血,因为被人用手背粗暴地拭去而擦出了淡淡的红痕。

降谷零上下打量着苺谷朝音,挑起了眉:“这是你跟那只螳螂打架搞出来的?”

“差不多吧,”苺谷朝音轻轻偏了一下头,“我记得我叫的是清道夫吧,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