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跟琴酒说一样的话。”

爱尔兰回避了这个话题,继续说起刚才没有说完的事情:“跟车的条子那边, 你得去解决一下。”

“怎么了?”苺谷朝音挑起眉,“你那边出问题了?”

按理来说,苺谷朝音只负责最后的运输而已, 和泥惨会具体的交易细节与他无关,爱尔兰和黑林威考都没有告知他具体的细节, 他连爱尔兰在这次任务之中负责哪一部分都不太清楚。

“泥惨会那帮家伙引来了条子,所有方向都有人, 而且那么大的动静只会引来更多条子!”爱尔兰的语气顿时显得有些咬牙切齿了, “我脱不开身, 但是那批物资得安全带回去, 不能让条子跟着既然敢跟上来, 就永远不用再开口了。”

从他嘴里吐出的字句之中沉淀着森然的寒意, 鬼气森森。

“明白,”苺谷朝音简短地回答, “我会搞定的。”

“话说回来,黑林威考呢?”爱尔兰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黑林威考的不满,“怎么从刚才开始就联系不上他了?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苺谷朝音心说黑林威考这会儿已经骨灰都被扬了,凉的很彻底,嘴上却还在装傻:“我也不清楚,之前是黑林威考叫我过来支援的,但我在仓库这边却没看见他……他一直都这样喜欢单线行动么?”

爱尔兰的声音有些忽远忽近,苺谷朝音能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以及从耳麦的另一边传来的密集的枪声。

枪声过了一会儿才逐渐远去,爱尔兰平复了一会儿呼吸,这才开口:“那家伙为了抢功,什么都做得出来。”

“跟车的条子往跨海大桥的方向去了,不能让条子追上。”

爱尔兰顿了一下,继续问,“你没问题吧?”

苺谷朝音肯定地回答:“没问题,交给我吧。”

当然只能交给他了。

如果跟车的条子真的是他想的那一位的话,如果去的人不是他,多半是保不住小命的。

他切断了和爱尔兰的通讯,单脚跨上停在一旁的机车,拧动把手,机车瞬间发出了沉重的轰鸣声。

苺谷朝音骑着机车,赶往爱尔兰给出的定位地点。

机车的速度足够快,而他恰好离有条子追踪的地点很近,很快就追上了他们。

他不知道这中间短暂的时间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等苺谷朝音骑着机车抵达现场的时候,只看见了撞在墙壁上的马自达。

他心口一跳,在机车驶过时看见了坐在驾驶座之中,捂着额头皱眉看向前方的萩原研二。

好家伙,今晚难不成又是鬼冢班团建?本来以为顶多来个松田,谁能想到萩原也掺和进来了?

苺谷朝音的目光沿着萩原研二看去的方向投去,顿时呼吸凝滞了。

在高速行驶中的卡车上,松田阵平正在和组织的成员对峙。

*

诚如苺谷朝音所想,跟车的人就是松田阵平。

在看见苺谷朝音摘了耳返、急匆匆从后台离开了音乐节现场的时候,松田阵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毕竟现场有炸弹,而炸弹又是装在舞台上、刚刚才拆除,按理来说怎么都得过问一下,但苺谷朝音却好像完全不关注这件事一样,丝毫没有关心就离开了。

只看苺谷朝音的表情,他就觉察出了发生了什么对苺谷朝音来说很严重的事情。

松田阵平的观察力一向十分敏锐,从注意到苺谷朝音摘下耳返的时候,他就从回忆之中找到了不对劲。

苺谷朝音另一只耳朵戴着的不是耳返,是可用用来通话的耳麦。只看耳麦的型号,很像是警方和各种犯罪分子组织喜欢使用的那种。

也就是说,在今天的蓝湾音乐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