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出息。”
沉吝缓了会儿,或许是被双足传来的舒适所安抚,睁开眼时神情平静了许多,用脚尖拨开他,妄自起身往飞行器后部去了。
后面整体是一个休息套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丢掉罩袍,洗了个澡醒醒神,从备用的衣服里挑出一身简约大方的长裙换上,淡紫绸缎剪裁利落,米白腰带勾勒出她紧实纤细的腰肢,随意打了个结,抬手撩开门帘。
封玄青也套上了他千篇一律的深色作战服,闻见湿润的铃兰香气,一回头,见沉吝拥着一身薄雾走出来,雪白的皮肤透出粉嫩,水洗过的眉目深邃而鲜明。
他吞咽了一口,下意识地站起来。
沉吝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他面前,随口问:“航程还有多久?”
“啊?哦,傍晚能到。”封玄青看着她发梢挂着的水珠,心里也湿漉漉的,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你改了航行速度?”沉吝在心里粗算了一下立马发现问题,似笑非笑地看向盯着自己愣神的男人。
“我…”两人难得在除了床笫外的地方单独相处,封玄青遮掩不住他想让这路程更久一点的小心思,眼神在豪华的舱内左右乱瞄。
沉吝哼笑了声,居然没跟他计较,也没去操作台,侧头观赏窗外流动的白云。
难道还要急着办完事回去见那个忤逆弟弟?她心里自嘲。
手中的毛巾被一只橄榄色大手接过去,附上头顶,隔着毛巾慢慢揉着。
“累了么?”
舱内温度宜人,沉稳的广藿香带着淡淡的烟熏味,仿佛在嗅一支在少男大腿上卷成的极品雪茄。
封玄青抱住她,一手环在腰后,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在调动全身肌群的配合下,稳稳地倒进放平的休闲椅里。
他比沉吝稍高些,肩平背宽、长手长脚的,舒展开身体正正好将她完整托住。
沉吝趴在他身上,感觉如同一张温暖又柔韧的肉垫,她将脸从拢着一汪木质香的乳沟里抬起,却又被头顶罩下的毛巾遮住了视线。
“没完成任务回去,他们要怎么罚你?”沉吝勾起白绒毛巾下露出的红唇,没有半分同情心的样子。
“抽筋剥皮,烙下罪印,打死掉都有可能。”
“哦…那可真是太可怜了。”她还在笑。
封玄青不信邪,挑开毛巾,瞧见一双月牙弯弯的狐狸眼。
“二小姐才没有可怜我。”他努了努嘴,顺势接住毛巾给她吸干半湿的发尾。
“哈哈!”沉吝笑倒在他身上,把两只浑圆丰满的奶子当枕头,戏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骗人呢。”
封玄青更委屈了,伸出两指绕着她柔顺的额发打转,不服气地反问:“难道二小姐笃定我回去不会有事?”
“我俩初次见面时,大王女连下药的无耻招数都给你用上了。”沉吝扣住他的手腕,指尖感受脉搏的均匀跳动,用同样均匀的语速说,“如果不是为了急赤白脸行好色之事,那就是为了找个把柄将你拿捏在手中。”
“大王女的宠侍可不少,说不准她就是想尝尝我这口呢?”
“她不是鲁莽的年纪了,处在那样的位置,不会仅仅为了美色而冲动行事。按我的推测,你定是‘刺’里至关重要的人物才值得她亲自动手。所以,即使任务失败,你起码也有自保之力。”
“呵,二小姐的脑子真好使。那你可知道女王身体每况愈下,为何还迟迟不让位于大王女么?”
封玄青紧了紧双臂,也不管她想不想听,开始说些王廷内部的传闻,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娓娓道来时仿佛儿时阿爹唱的摇篮曲,沉吝逐渐眼皮沉重,卧在他身上迷糊了一觉。
金乌西坠,淡月将升,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