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补什么嘛。你整天见一个爱一个的,我怕你耗虚了身子,薄待了佳人。”月笙挤眉弄眼。
哪个佳人?
沉吝愣了几秒,才琢磨出她指的是谁,微微冷笑:“来替你表兄打抱不平来了?楚鸢叫你来的?”
月笙也淡了笑意,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直到第二盘正经羊肉串端上来,才叹了口气。
“那倒也没有。只是我前几天上王廷请安,碰见他…似乎处境挺艰难的,聊了几句,他又总问起你。哎…”
她初次标记楚鸢后就没再管过他,想到他清苦的生活环境,又想到他那不足叁两重的身子骨。沉吝沉默地垂下眸子。
“你平时看上去挺洒脱,遇事也想得开,怎么偏偏在他身上过不去呢?”月笙吃完一根串,不死心地劝说,“他临时爽约是不对,但那或许是有别的苦衷呢?”
“他问什么?”
“啊?”月笙早早打好腹稿的长篇大论突然一顿。
“他问起我什么?”沉吝抬眼。
“?悖?还能有什么。问你最近好不好,身边有什么样的Omega,还去不去军校了这些呗。”
“你都告诉他了?”沉吝目光流转,将手里吃完的铁签掷进她脚边的小木桶。
“对啊,这些事咱们光脑上不都有交流么。”月笙理所当然地点头。
青石板路的小巷里响起欢声笑语,孩子们吃完了饭,相互打闹着在墙边土堆上玩耍。小小的烧烤摊人气渐旺,吵吵嚷嚷的市井粗话盖过了高空中飞行器超光速的破空声。
沉吝直直地盯着月亮上玉兔的阴影。
“好歹楚鸢也是个皇子,再不得宠,也总不能让他卑微到跪下来求你原谅吧。”月笙还在接着自己的话题唠叨。
沉吝没有再打断她,安静地坐在旁边吃东西,直到月笙终于停下喘口气,她才抓起桌上全部光秃的铁签,一齐扔进木桶。撞击声巨大,摊子里闭塞的喧嚣都停滞了一瞬。
“说完了?”沉吝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表情,抬了抬下巴,“吃你的羊腰子吧。”
夜色静谧,及至两人分道扬镳,气氛都怪怪的。
“月笙。”沉吝突然叫住她讪讪的背影,问,“从军校退学,真的是你自愿的?”
月笙半侧过身,细长的马尾辫随之摇晃,晃出一股倔强的潇洒。挺拔的侧影混着光,像是霜雪里的梅花,天质自然。
“…不过是被命运之手推着走向注定的结局罢了。”她口吻中带着淡淡的悲悯,“你我都是,沉吝,珍惜眼前人。”
物是人非。
沉吝独自走在山坡小径,想起上一次从烧烤摊回来的场景,心里出现这四个字。
她沿着城堡踱步,墙壁外爬满忍冬花的绿藤,风一吹,如同波浪起伏,飘来安神静心的药草味道。
沉佑的房间黑暗,楼上沉季的房间还亮着灯。像是有颗不安分的星星坠落在尖尖的堡顶,黄澄澄闪烁着天真与顽皮。
她吸了口气,没惊动任何人,静悄悄地走进主楼。
打开卧室的门,她跃身把自己扔在床上,看着床顶金红色的帷幔想事情。青丝滑到脑后,瓷白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谁?!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在她惊起的瞬间,被一只宽厚的大手从里边缓缓推开。
男人腰间围了条白色浴巾,深刻的人鱼线从里面延伸出来,八块腹肌整齐得可以完美对折。他大大咧咧地从满室水汽里走出来,黑发还在滴水,顺着精壮的肌肉流过橄榄色肌肤,胸前两团浑圆性感地敞露着,隐约可见透明水滴还悬挂在乳头上。
“回来了。”封玄青瞧见她,气定神闲地咧嘴笑,硕大的乳肉抖了抖,水湿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