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龇牙咧嘴却还咬紧牙关不发一声,吁着气喊,“徐进远!你聋了?我问你听到没!”
徐正阳加重力道,教训小鸡仔似的,“小子,嘴巴放干净点。”
少年身形怎么都比不过成年人,况且徐正阳这种部队里摸爬滚打过的,但骂骂咧咧的一点不服软。
几人不知道的,这时小巷内又走进一群少年。
铁门内也传来徐进远的哽咽声,“哥,我做到了,我睁眼了。”
徐正阳推开少年,弯腰拾起铁棍准备撬门,恰时一群少年绕进拐角,见到这般场景全愣住,嘴里卡住半句“看看那日脓包怎…”
又顿时作鸟兽散逃跑,少年大叫一声猛扑出去,“花猪,我**妈老子罩着的人你也敢这么弄。”
两人倒在地上还没开始扭打,徐正阳不耐烦的分开两人,余遂拽住还要揍人的少年。
徐正阳对那个叫花猪的少年点点下巴道:“开门。”
叫花猪的梗着脖子不动,徐正阳啧了一声,没了耐心踹花猪屁股一脚道:“麻溜点,开门。”
叫花猪的有点害怕,不情不愿开了门,亮光一射进去,嘴唇发白浑身颤抖的徐进远又稀稀拉拉哭起来,余遂看过去,瞧着一个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男孩,比小姑娘还漂亮,抖着腿出来躲到徐正阳身后,拽着他的衣角。
徐正阳没教导人的本事,一提溜全给送进办公室让老师教育去了。
徐正阳跟个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和老师对坐,那几个逃跑的小子也抓出来揪进办公室,加上那些赶来的父母,办公室快挤不下了。
涉及人多,老师觉着请那么多家长来阵仗也忒大了,和事老的想叫几个小孩之间道个歉握手言和一下就行,但徐正阳不干,非得较真。
“徐进远,自己想清楚,我只替你撑腰这一次。”徐正阳严厉的目光射在徐进远上。
徐进远往余遂身后躲了两寸,刚才回校路上,徐进远被徐正阳黑着脸唬了两眼,余遂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是徐进远就怯怯的叛变到余遂这边。
徐进远犹犹豫豫,徐正阳不催他,等着这小子自己出来讲,等徐进远结结巴巴说完是怎么被欺负的,欺负多久了,老师和在坐的各位家长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多数家长打着孩子青春期不懂事,玩笑开过头的借口,老师也不好说什么,也有少数家把自家小孩当个宝似的,觉着就没错,反到怪起徐进远性格有问题。
徐进远委屈的掉眼泪,瘦高少年指着那家长飙脏话,被自家老爸踹了几脚后闭了嘴梗着脖子。
徐正阳看各位吵差不多了,他领导似的带着几分傲气和嚣张说:“我家这小孩不差哪,家里跟个宝儿似的疼都来不及,一直养的藏獒都给送走了就怕伤着这小子,你们也别看他这哭哭啼啼的怂样,八岁就敢爬我驾驶座开车,好在只是撞在后花园树上人没事儿,小升初结束带这小子去旅游,那鲨鱼脑袋都敢摸两把,这小子有时候冲动得很,会干出什么事儿谁都不知道。”
徐正阳说得半真半假,事儿都是真事,不过爬的车不是他的是老爷子的,去旅游也不是他带去的,是老爷子带去的,这些都是回来后听徐莹说的。
他放下杯子撩起眼皮,接着说:“当然一家子宠着这小子也不是没原因,这小子从小有先天性心脏病,不得不娇贵养着,老师你说这家里养得好好的小孩来学校里被欺负成这样,回家也不敢说,哪天在学校出事了,这对各个家庭对学校声誉也不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