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不要再耍什么大小姐的性子了!”
“她怎么可能会嫁给那残暴无比的宁王,这绝对不可能!”
小厮看也没看肖宁一眼,就将偏门紧闭而上。
此刻肖宁才发觉街边异常热闹,锣鼓喧天,他不解地骑着马朝着苏府的正门走去。
来到街角,只见宁王府的人浩浩荡荡,十里红妆连绵不绝。
肖宁的心里顿时慌了,仿佛有一种濒临窒息的绝望感。
他望着坐在马上一身红袍带着面具的宁王,气场顿时被他压下。
宁王从他身侧擦身而过的那刻,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是蔑视,是不屑。
肖宁望着人群中的花轿,眼尖的他只见青儿正紧紧跟着花轿。
他心里的恐慌也逐渐被放大,难道苏婉真上了宁王的花轿?
顿时他踉跄着从马背上滚下,朝着花轿不断地靠近,一把扯住青儿喊道:
“青儿,里面坐的真是婉儿吗?怎么会?”
只见青儿一把撤回自己的袖子冷声道:“都怨你,我们小姐才会嫁给宁王。”
“早在你和苏芸洞房花烛夜的当晚,我们苦命的小姐就已经收到了宁王府送来的签。”
“你现在假惺惺地在这里做什么!”
青儿满身的怒气,此刻全朝肖宁发了出去。
肖宁被惊得瘫软在地,望着我的花轿从他的眼前擦身而过。
他终是后悔地朝着花轿大喊道:“婉了,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都怪我,来迟了一步,都怨我!”
肖宁这几句悔悟终是淹没在喧闹的锣鼓声中,湮灭不见。
而我此生与他的羁绊,也在此刻彻底终结。
落魄的肖宁躺在大街的酒馆里喝了个酩酊大醉,嘴里不断喊着:“婉儿,是我负了你。”
坐在花轿里的我,双手绞紧喜帕。
宁王娶亲的阵仗空前浩大,沿着大街逛了整整三圈才回到了宁王府。
直到媒婆一句吉时已到,宁王顿时从马上翻身而下,双腿紧紧落在地面。
青儿扶着我走出了花轿低声道:“小姐,这宁王也不似传闻中瘸腿呀。”
我刚想将手搀扶在青儿的手上,此刻身体却顿时一空,只见我腾空而起。
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双臂揽入怀中。
下一秒好听的嗓音传来:“吾妻婉婉,终于娶到你了。”脑海里的记忆有片刻的重叠,这声音好像似曾相识。
只σσψ见媒婆朝着宁王笑道:“王爷还真是宠爱王妃啊,不过新妇过门这火盆是一定要踏的。”
只见宁王清冷的嗓音响起:“做本王的王妃,不必遵守这些莫须有的陈俗旧规。”
说着便当众抱着我,亲自踏过了火盆,直奔内堂。
随着身体的晃动,我本能紧紧地搂住宁王的脖子。
偷偷抬起喜帕的那刻,我对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是他?”
眼前的男人正带着银白色的面具,面具看着十分的骇人。
可那双眸子却柔情无比,仿佛要将我沉溺。
这双眸子我记得,不就是那日将马制服救下我的黑衣人吗?
直到双腿稳稳地落在地面上,周围的嘈杂声才响起:
“想不到威面八方的宁王,也有疼惜佳人的一面。”
随着繁杂的仪式结束,我被青儿扶着进了房间。
推开门的那刻,房间里的桌上竟摆满了各种酒菜吃食。
随行的丫鬟更是贴心地说道:“宁王有令,王妃不必拘束,劳累了一天了赶些吃点食物垫垫肚子吧。”
喜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