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望自己能感知到所有的诡异建筑以及建筑的辐射范围,但并不是包括整个庄园。这么大个庄园,安保还是需要的。

不是保护他自己,而是保护路人,以免误入。

把需要的东西都订购好,于望就安详入睡了,至于特殊场副本里那个人,时间一到,副本会把他扔出来的,好歹是客,于望还安排了管家去送送。

而杀上头的男人显然没有把于望的提醒当一回事,他从来没有这么尽情享受过,这趟体验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每天除了喝点营养液和水,他都在忙碌,他把教室里装扮成了他想要的样子。

每颗人头都有固定的位置,每张脸上都有固定的表情,肢体也整齐地罗列在图书馆,每朵花都鲜红欲滴。他还能尝试着给他们做缝合手术,把他喜欢的各个部位拼凑到一起。可惜了,副本里没有趁手的工具,这个环节做得不太成功。

男人预计着下次来,带上他惯用的那些,多加些钱也没关系。

直到第七日。

第七天的早晨,天阴得仿佛没有亮,高频率玩了这么久,男人也有些累了,准备再玩一点收尾游戏就离开。

然而,当他起来从卫生间洗漱起,幻觉就开始频繁出现了。

他刚洗完脸抬起头,就见镜子中他的身后站着死去的第一个学生。那学生还保持死时的模样,双眼死死的盯着他,随即用开始腐烂的双手,按着他的头一下一下地撞击在坚硬的洗漱台上,很快男人便额骨开裂,鲜血淋漓。

男人剧痛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怒意,居然敢反抗他!

他想再杀他一次,可按着他脑袋的那双手无比沉重,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最终,他的脑袋被完全砸开,红白流了一地。

他死了。像他第一个狩猎的学生那样。

男人猛地惊醒,头上的痛感似乎还有残留,可身处的房间还是学生寝室。怎么回事?他做噩梦了?

男人烦躁地皱眉,他厌恶这种梦,死人而已,妄想报复他?不可能,即便是梦也不可能。

可这注定是糟糕的一天。

他一共在这里屠杀了三十三个学生,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他便品尝了三十三次的死亡,那些学生们是如何死的,他便是如何死的。

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的痛苦与绝望,难以忍受,很想逃离却无论如何也逃脱不掉,只能硬生生地接受每一丝入骨的剧痛,直至彻底死亡。

后悔?不,当然不是。他有的只是愤怒。这跟他们说好的可不一样!

他感觉自己被愚弄了。

然而当他重新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最开始的那个广场的神像前了。

身体完好无损,没有缺少哪个部位。

凌晨的风,本该是冰凉的,可在这里,却只感受到了暖意。而在副本里的最后一天,似乎也一下子变得不甚清晰了,仿佛那本来就只是一场梦魇。

男人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来,是他前六天杀太多,身体和精神都太疲惫,所以才会陷入轮回的梦魇中

他不确定,所以他在质问过来的管家。

管家只冷漠道:“我们的副本一切正常,我看是客人太累了吧。”

“还是说,”管家抬眼看来,“客人在里面遇到了麻烦?如果不满意的话,我们的乐园将不会再对您开放。”

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

管家又适时补充道:“你应该是知道这笔钱花得是有多值的。”说罢,管家的手指动了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动作。

“……”的确。他曾经去过类似的地方,那边只给他准备了一个猎物,就要一百万了。相比之下,这个乐园狩猎场做得相当精致,可玩性也非常高。

莫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