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等人已然走远,地上尚且弥漫着鲜血刺鼻的气息,夏云初凝视着倒在地上的侍卫尸体,不由微微蹙眉。
她并非圣贤,只是见到旁人草菅人命,心头仍是感到挂怀。
“之前我们已经乔装打扮过,仍是被二皇子发现,如今该怎么办?”夏云初面露忧色,忍不住出声问道。
江昱南沉吟片刻,似是有些不安地轻启薄唇:“云初,我去宫墙外观望一番,可好?”
他倒是做贼心虚!
夏云初看着江昱南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不放心,她叹了一口气,忧心是必然的,可她也不愿做个只知道担忧的拖油瓶。
若是江昱南真的有朝一日上了战场,她也只能同他作战,或者为他祈祷,总不能劝所爱之人放弃他的信仰。
无奈地望了江昱南一眼,夏云初只道:“万事小心,不可莽撞,我在此地等你,你可要记住,倘若你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便再也见不到我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江昱南却分明察觉到了那倔强背后的心痛,他无声地揉了揉夏云初的脑袋,倏的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远处。
天色大亮,炽热的阳光倾泻在丛林之中,鼻间充斥着草屑和尘埃的气息。
夏云初亦是没有耽搁,她取出空间之中的药物,谨慎地将其熬制起来,打算等到江昱南回来,好给他服下。
片刻过后,一道熟悉的声线从身后响起,江昱南剑眉紧皱,显而易见并没有寻到太子。
“太子不出宫,我们无法进去,这消息完全被截住了。”
江昱南说着,顺手接过夏云初递来的药碗,一口饮下。
“也罢,你暂且先好好养伤,上一次已经被发现了,这回我们可不能轻举妄动。”夏云初安抚着男人不悦的情绪,继而又盛了一碗药。
皇城之内,赤色的宫墙与修剪得体的碧草映入眼帘,可太子的脸上却一片严峻之色。
他束手在书房徘徊,一袭华衣因走动而起了些微的轻褶,没过多久,一个侍卫急匆匆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禀告太子殿下,据香料店的老板所言,昨晚确实见到了小泉子,可是他一出门,就被两个不认识的人叫住了。”
太子脸色一怔,小泉子素来跟着他,哪里认识什么宫外的人?
侍卫见状,有些不安道:“小泉子不会是跑了吧?”
太子一听,顿时有些不悦,却不是相信了侍卫所言,他苦笑不得道:“那小子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他跑什么?别胡说八道,我知道他是什么人。”
话音既落,太子叹了口气又道:“得了,你再去问问打更的更夫,尽快将情况告诉我。”
侍卫得令快步跑了出去,没过半晌又急匆匆回来,擦了一把满额大汗道:“禀告太子,打更的更夫……确实,确实见到了小泉子,可”
他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太子板着脸道:“你慢慢说,别急。”
侍卫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旁的,眉眼中似乎也有几分悲色,他忍住情绪道:“禀告太子,那更夫三更时还见到了小泉子,可四更的时候,就看到小泉子和马夫,不对,还有那匹马,都死在了外头,他就将此事禀告上去,尸体已经送到了京城的官府那儿”
闻言,就连向来稳重的太子,都不由脸色一变。
许久过后,他望了侍卫一眼,这小子向来与小泉子交好,也怪不得他此时情绪失控。
“官府可曾找到凶手?”太子剑眉蹙起,修长的指尖不断摩挲着玉扳指,心头升起一片疑云。
侍卫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道:“不曾找到,太子殿下,小泉子向来与人无冤无仇,您可要为他做主啊。”
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