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初心里还在忐忑着,若是那宋翊还留在小镇上面,精神出了问题,那指不定是个大祸患啊。

江昱南听了她的猜测,觉得她甚是天真烂漫。

“你个傻瓜,想到哪里去了?”江昱南拍了拍她的脑门子。

宋翊从前那么精的一个花肠子,怎么可能说疯就疯?

但是江昱南心里面还是为一个问题给困住。

书信是自己亲手交给那个接头的暗线,暗线也是由自己新人的人护送回宫的,而太子也必定拿到了那书信。

那么为何来持有抄家令并执行的却是六皇子呢?

这中间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岔子?

而且宋翊一家被抄,这件事也应该是经过层层封锁消息,等待抄家令队伍的来临,才知晓的。

必是宋老头子得了谁的走漏了的消息,才想要护住自己的儿子的。

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

天下第一酒楼。

“今儿个是怎么了,人都哪儿去了,都不吃饭了?”慕容白刚刚嘱咐厨房要记得给章姓兄弟送餐的时候,出了大厅才觉着今日生意不似往日火爆。

“掌柜的,您还不知道呐?宋翊那小子,一家都被抓了去,指不定哪天挂人头呐!”店小二边擦着桌子,便跟被慕容白搭着话儿。

慕容白正准备踏出门槛探探情况,一听见小二的这话,立马把脚收了回来。

“你说什么?”慕容白连连退后到小二边上,追问道。

“宋家今儿下午被抄的一干二净,连个仆人都不带留的!莫不是掌柜的您还不知情吗?”小二停下手中的活,仔仔细细给慕容白说道着。

慕容白简直是惊掉了下巴。

如今一起喝酒的酒肉朋友,竟然家境沦落到这地步,他心里的思绪比谁都复杂。

“掌柜的,你这是咋地了?”小二见慕容白脸上挂着一些平日里面都见不到的愁容。

“没事儿,你干活去吧,这些天有你忙的。”慕容白支开了小二,便独自一人上了楼上的包厢饮酒水去了。

夏云初来了美容坊探探徒弟的成效。

只见的那些富家公爵的夫人,今日里,嘴巴格外杂碎。

纷纷在议论着这镇上的大事宋家被抄。

夏云初听着有些不耐烦了,如今宋翊不知去向,她心里正焦躁着呢。

“溪鸳,我这儿有一味香料,夫人们若是喜欢,便赠了去吧。”夏云初无心打理这些,便把美容坊丢给徒弟们找人解闷去了。

“掌柜的呢?”夏云初在街道上散步散着散着便到了天下第一酒楼门前,见慕容白稀奇的不在厅内坐着便心生奇怪。

“他呀,在阁楼里边坐着喝闷酒呐。”小二一见是夏云初来了,便赶忙招待。

“不忙不忙,我来这不需要客气,你只管做你分内的事情就好了,我去阁楼看看去。”夏云初这么说着便一个人上了楼。

只见阁楼的门被轻轻地掩上,露出了半条缝,夏云初沿着缝拉开了那扇门。

慕容白在里面喝的有些微醺的感觉,没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怎么了,喝酒喝这么大呢?”夏云初故意绕道走到慕容白的身后面去。

“吓我一跳!”慕容白大声呵斥着。

夏云初盘腿坐下来,她拿他当兄弟一般,也去拿了一盅酒来,酒精度比较温和一些。

“或许你是为了宋翊一家子的事情而烦忧?”夏云初主动攻击起他的情绪。

慕容白没有说话,口边本来要往嘴边递过来的酒杯也顿了顿。

他摇了摇头,不是默许也是否认。

只觉得往日里面,那宋翊虽然如此花花心肠,但是总是比自己交际过情